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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味儿。
祁年眉头皱紧,下意识遮住嘴,被那直通天灵盖的诡异味道刺激得一阵干呕。
他低低弯下腰,脸上瞬间褪了血色,胃部也很快绞起来,刺痛难忍。
祁年捂住肚子,踉跄几步,最后身子一歪,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难受地蜷起身子,视野里也天旋地转,一道道残影。
吱呀——
大门那边的动静。
但祁年转不动脑袋,连出声都相当困难。
“周砚辞……”
湿漉漉的漂亮眼睛将闭未闭,完全是出于本能,迷迷糊糊地唤了声。
提问:晚上回家发现暗恋对象在自己床上,你会怎么做?
——先打自己两巴掌,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他是不是也喜欢我?故意引诱我?
——日后再说。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周砚辞僵硬得一步一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翻山越岭跨过重重阻碍,来到自己的床边。
祁年就穿一件白色半袖,侧身半蜷在他床上,黑软发丝在白色床单上凌乱地散开。
他怀里还抱着他的枕头,抱得很紧,可以从胳膊上看到起伏明显的肌肉线条。
祁年出现在这里之前,应该是在体育馆训练,出了一身的汗。
他和那些臭气熏天的体育生不太一样,天生的冷白皮怎么也晒不黑,细腻如玉。他的身上也从来没有难闻的汗味,沐浴露的花果香气在他运动后反倒愈发浓郁,干净又清爽,挂在额角的汗珠都像是甜的。
就像一块小年糕。
嗯,一米八的小年糕。
怎么不行?
“……祁年?你怎么在我家?”
周砚辞缓缓地,将手伸过去。
还没摸到蒙着层薄汗晶莹剔透的脸颊。
掌心拂过他的胳膊,凉得周砚辞一个激灵,全是冷汗。
周砚辞敛容正色:“祁年?祁年你怎么了?”
祁年眉头紧锁,眼尾泛红,勉勉强强哼出口气:“唔嗯……”
看着是不舒服极了。
——“我要是哭了,都是因为你。”
周辞昱突然被几天前的这句话击中,环顾四周,有了猜测:“……你是不是喝了那杯奶茶?已经放了两天了。”
“……”
他这辈子和不爱干净的囤物癖势不两立。
祁年并没有工夫去细想,为什么干净敞亮的房间里,只有床头突兀地放着两天前的饮料。
周砚辞注意到自己被祁年用力扣进怀里的枕头,试探问:“肚子痛?”
祁年挤出一点生理性的泪花,强撑的防线彻底被这声精准的关怀击碎,委委屈屈一扁嘴:“嗯……”
周砚辞忙刚探了探他额头,周令仪推门进来,见状忙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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