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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蔓的人自然不会轻允她的靠近。
副统领当即架了长刀在她的脖子上,刀锋一闪一闪的,划出了丝丝血痕。
娄怀麟出于本能的想要往前靠,保护她。梅槐却无所畏惧的朝他摆了摆手,不用。
妹债弟债姐偿,现在就让她去承担这一切吧,刀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梅槐的脖子。
梅槐她好像也是无所谓一样,动作很大的借过来旁边西琳的手,堵住都蔓身上的窟窿,却还是不够。
“蒋梦姐姐!蒋梦姐姐,可以请你过来帮帮我吗?”梅槐大声的往后叫道,声音里已经略带哭腔。
天灾有时候还不如人祸!
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控的变数!
三个人一起,才总算是勉强堵住了都蔓身上筛子一样的漏洞。
“摁紧!别动!等我回来!”梅槐确定好伤口都堵住了,起身去找娄怀麟。
娄怀麟已经在后面等着她了,事态紧急,他拉着她便往他刚刚一直在物色的相对隐蔽的地方跑去,完全不顾及身边所有人的目光。
伤口太多太重,新伤加旧伤,而且是她的弟弟妹妹闯下的祸。
梅槐一口气端了六只药剂出来,她眼冒金星的朝娄怀麟笑,虚虚弱弱,轻飘飘得如同江南的蒲公英一样,仿佛随时都要飞走。
“娄怀麟,真是多亏有你。”她说道。
娄怀麟却神情很是心酸的上前一把公主抱住她道,“有我你也要悠着点,以后啊,你不要再轻易给人换药了,我真担心你会这么……”
“这么什么?”
梅槐精疲力尽的闭着眼养神。
娄怀麟却迟迟也没有回答,“死去”两个字就像是哽在喉咙里一样,怎么也吐不出来。
他真的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残忍的字眼。
梅槐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娄怀麟的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回答他之前的问题说,“好!我答应你。”
“那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娄怀麟闻言,胸腔起伏了一下下,轻轻的把臂弯中的她抖了一下。梅槐出于本能的去挽住他的脖子,寻求身体的平衡。
有一刻累得快要昏睡过去的梅槐睁眼,看见他们两个人的身后黄沙漫漫,群峰戈壁,长河落日,空无一人,那连绵起伏的沙丘就像是大海的波浪一样,巍峨壮丽,势不可挡。
她忍不住搂紧了少年的脖子,任风沙携带着烫人的热气,一点点的漫过她们的周身。
梅槐和娄怀麟都听见她哀怨又绵长的叹息说,“娄怀麟,如果你回家以后,现知道什么很难以接受的事情了,那你一定要记得我爱你!不管世界如何风云流转,此刻我是非常爱你的。”
这并不是十二三岁做不得数的喜欢。
这是我一个遥远的成年人,反复思量之后,但还是觉得很克制不住的爱……
娄怀麟忍俊不禁大笑,胸膛震,眼角恣意流淌的同她说道,“好!但你能不能不要只是此刻爱我,永远爱我可不可以?要爱就长久,要爱就深爱,爱到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嘿嘿嘿嘿嘿,是《上邪》啊”
梅槐闭着眼笑,心里却无端陷入伤感,永远有多远?谁又能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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