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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庄是出来抽烟的,包间里虽然领导们都抽了烟,但他们这些学生可不敢和他们一起抽,却被他们勾起了烟瘾,摸了一包烟就偷偷出来了,看见濮喻,就让了一下。
濮喻当然没有接,在校橄榄球球队也一起呆了两年了,平时他们喝酒抽烟,濮喻从不参与。
另一边的包间里传出几个男生的笑声来,呼朋唤友的,十分热烈。他就问濮喻:“刚来咱们包间那个找你的男生也在这吃饭?”
濮喻点了一下头,觉得那笑声有些叫人烦躁,刚要回到包间里去,手机忽然响起来,荣伽和的声音传过来:“到底吃完没有?我晚上可就走了。”
濮喻说:“地址发我,就来。”
“我就在饭馆外头呢。”
濮喻就听见外头车喇叭叭叭响了两声,走到窗口往下看,就看见荣伽和靠着一辆蓝色的跑车站着。
他下楼去,荣伽和一看他就说:“怎么样,人生第一辆爱车。”
他比濮喻大一岁,十八岁生日一过就立马考了个驾照,提了心念已久的爱车。
濮喻“嗯”了一声,说:“你吃过了么?”
“随便吃了点。”荣伽和问,“你能走了么?把你那个宁颂同学约出来我见见。”
濮喻说:“他没空见你。你等我跟教练他们说一下跟你走。”
他说着就回了饭馆,进去就见宁颂和乔侨正在一楼的柜台那里要果汁。
这饭馆的服务确实一般,眼下到了客人最多的时候,外头小板凳上还有几个人在排队等待。柜台让他们自己拿自己付钱,宁颂抱着果汁,乔侨拿着手机付款,宁颂说:“我先上去了。”
说着就往楼上跑,迎面看到濮喻,脚步就顿了一下。
乔侨本来要跟上来,看见他们俩,立马又停下来了,看着他们俩上楼去。
濮喻伸手,宁颂说:“不用,我拿得下。”
濮喻就将手收回来。
他实在猜不透宁颂此刻是什么想法,不敢轻举妄动。
宁颂问他:“你胳膊不要紧吧?”
这当然只是一点小伤,在橄榄球赛场上压根不算什么,可他这样问他,他只说:“不是很疼。”
他这些天如此远离他,当然不是因为委屈不甘,也不是不想自己再沉沦无望爱恋,所以故意躲着他走。
他只是怕宁颂不知道要如何跟他相处。宁颂不喜欢他,已经是很大的打击,要是再因此厌烦他,那才叫他生不如死。
要是宁颂不计前嫌,愿意跟他重修旧谊,他其实是很喜欢的。
宁颂觉得他们俩现在这样实在是古怪,也知道自己再往前一步,只怕他们关系就会和缓。但如果自己不喜欢对方,这样的和缓是好的么?他看濮喻依旧很喜欢他的样子。
可如果他冷脸不再理他,他这样凄凄惨惨独来独往,看着又实在叫人可怜。
何况……
看完了濮喻的孔雀开屏,如今再看到他,他竟然觉得有点陌生,只感觉濮喻不再是那个黑胧胧静默寡言的濮喻了。
像一身的潮热的青春荷尔蒙,有着摧枯拉朽的热烈生命力。
今天濮喻大杀四方,实在值得给个夸奖,于是他终于还是说:“听说你生病了,居然今天还这么厉害。”
濮喻就来了一句:“有故意炫技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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