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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青青和子衿就把钗花拿了下来,“主子,这饰太贵重了!”
“你们摘下来干嘛,戴着好好的,”姜歌边说边把钗花给她们戴回去,“说好了给你们买花戴的。女孩子就得打扮的漂漂亮亮,你们爷我帅气又多金,以后还指着你们给我挡桃花呢!”
听到姜歌这样说,青青子衿都笑出了声,“爷,放心,有我们在,谁也抢不走爷!”
“好!走,去买漂亮衣服去!姜顺,去锦衣阁!”
外面赶车的姜顺听了姜歌的话,“爷,这就去锦衣阁!”
看到马车走远,桁王收回目光,贵公子问桁王,“王爷,您认识刚才的那位公子?”
桁王看着贵公子说,“我要是没记错,那应该是赌石坊的东家。”
一听说是赌石坊的东家,那几个女子都倒抽一口冷气,赌石坊啊,那得多有钱啊,难怪三千两眼都不带眨的。她们突然觉得很沮丧,戴的饰连个侍女都不如。
众人没了买饰的兴趣,桁王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桁王回到府里,喊来小五,“姜歌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女的啊!”
“你如何肯定?”
“流放路上,大将军萧琰和萧钰一辆马车,萧伯赶车,姜歌和萧夫人,还有萧夫人的侍女燕蕊一辆马车,我赶车。有时候姜歌还靠在萧夫人怀里和萧夫人说话,这能不是女的吗?”小五觉得应该没错吧!
桁王想了想,那应该没错了。哪个男的敢躺在萧夫人怀里,萧琰还不打死他。
第二天,到了约定的时间,姜歌到了雅馨茶楼,桁王安排侍卫等在茶楼门口,见姜歌到了直接带到桁王在的雅间。
桁王见姜歌身后跟着一个侍女,想起钗玉阁那一幕,忍不住抽抽嘴角。
双方落座,桁王问姜歌有什么事?
姜歌开门见山问,“闹旱灾的几个州府粮食去哪了?”
桁王正在倒茶的手顿住了,他没想到姜歌见他是因为旱灾粮食的事。
想了想,放下茶壶,对着姜歌说,“这事我还真知道一点。这事说起来就有些远了。”
姜歌拿起茶壶,先给桁王倒满杯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等着听桁王说。
“老英国公掌管西南四十万大军,因为朝廷的原因,粮草总是不能及时到位,老英国公就会从民间购买一些来补充军需。皇上也知道此事,也默认了。这么多年来基本都是这样操作的。后来,老英国公的儿子白启明继承了老英国公的爵位,掌管西南兵权。这次生旱灾的几个州府,储备的粮食都是卖给了英国公。英国公把多余的粮食卖给了苍梧和北戎,卖的银钱都充作了军饷。正是因为这样,那几个受灾州府粮食短缺迟迟没有定论。”桁王解释说。
姜歌看着桁王,“也就是说,英国公把粮食卖给了苍梧和北戎,卖的银钱充军饷了?”
“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
“皇上不准备追究?”
“皇上和太子都没有追究的意思!”
“凭什么啊,这都承认卖给苍梧和北戎了,这不是资敌吗?都这样了,还不打算追究?”
“这不是因为朝廷年年拖欠军饷,那话也说的很明白,卖的钱都做军饷了。”
“哈,这话你信吗?”
“我信不信有什么用?问题是皇上信啊!”
“大晋就穷的都没钱养兵了吗?要是当初顾晓冉也说经商所得是充做军饷,大将军一家是不是也就不用流放了?”
“不是,你和我说没用啊?这事我也做不了主?这不是得看皇上的意思吗?”
“哼!那英国公敢公然买粮卖粮,底气还真是足的很。”
“那是,英国公府可以说是百年世家。树大根深,很难动摇。”
“那就让他们这样霍霍大晋的百姓?你去看看,你去看看平漳府门外的难民,饿的都跟狼一样,要吃人了。你们还在这顾忌这顾忌那,那些百姓不是大晋的子民吗?他们整年种地到最后,都不能吃上一口饭?这都是什么事啊!”
“好了,你消消气!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最后还不是得皇上拿主意!”
“我不服!顾晓冉就卖给北戎几个瓶瓶罐罐,大将军府就被判了流放蛮荒。这英国公,卖粮食给苍梧和北戎,现在毫无伤,我不服!”姜歌气的直想摔杯子。
“你不服又能怎样?”桁王劝道,“喝口茶,消消气!”
“喝什么喝?没心情喝!”姜歌气呼呼的起身走了。
桁王看着姜歌离去的背影,起身抬手想挽留,最后还是放了下去,这脾气,真是太爆了。
姜歌回到自己的宅子里,进了大厅,气的直想骂人,对着进来的姜管家说,“这还有天理吗?那英国公买的是民间的粮吗?他买的是大晋的储备粮?现在暴露出来的就有三个州府,三个州府的储备粮,那得有多少啊?他把三个州府的储备粮都卖给了苍梧和北戎,那得多少钱啊?他那四十万军队是有多缺钱?他说的那些话,骗鬼,鬼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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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管家知道主子这是生了大气了,也不敢说话。青青和子衿给姜歌端上热茶,也不敢说话。
“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我必须要做点什么,所有人受的苦不能白受!我姜歌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这样欺负人的事我就不能干看着。”
城隍庙里,姜歌看到老乞丐依然活着,觉得岁月都没有他坚强。
“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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