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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错,跟我有什么关系?”田舒雨攥着手机,眼神紧紧盯着屏幕上的字迹,“你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要害我,我就害你。”田舒雨表情突然变得狰狞扭曲,“我有本事搭上线,你自己笨得要死,还想要我当你的替罪羊,想得美。”
田舒雨一边说着一边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走到了一片空旷的地方,她的声音都开始有了回音。
周围空气里弥漫着经久未打扫的尘土。
田舒雨骤然顿住,她瑟缩着肩膀回头,只见她刚刚居然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撕开了教四楼东门的白色封条,踏入了这一片禁地。
杜莹的死像一个魔鬼萦绕在田舒雨的脑海里。
自从知道那些消息后她就一直睡不好觉,她跟钟琦打过电话,互相安慰过,但都不管用。
睡不着就是睡不着。
漆黑昏暗的教学楼内寂静一片,就在田舒雨吓得把手机落在这里,转身就准备跑着离开时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笑声。
那笑声尖锐凄厉,带着田舒雨极为熟悉的语气说,“舒雨,你不是说要帮我的吗?怎么我现在被弄成这副样子啦?”
田舒雨僵在原地,不敢回头。
“杜莹是第一个,你是第二个,钟琦是第三个……”
那声音一个一个地念着,像拿着一把死神的镰刀。
田舒雨哆嗦着开口,带着不管不顾的狠厉,“你死了也这么没出息,你要找的人应该是殷铮,找我们算什么本事!”
“哈哈哈哈。”尖锐的笑声重新响起,“你们都该死,蒋文死了,他们都死了,就你们几个还活着,凭什么?”
殷铮入校时凭借背后势力轻易地赢得了一大批的追随者。
他与平常人不同,殷铮性格暴戾张扬,崇尚暴力解决问题,那些追随者们为了争得他的注意,便也投其所好,以样学样,以殷铮的名号做着无数个霸凌的事情。
直到所有人开始谨小慎微地行事,找茬都没法再霸凌时,有人提出了新的玩法。
杜莹建立了一个社团,名义上被叫做西洋棋社团,实则是个形为金字塔的小社会。
殷铮坐在金字塔的塔尖,给自己取了个猫头鹰的绰号。
他们接纳成员,以社团活动的名义光明正大地进行着校园暴力。
乐诗在蒋文的引荐下不知情地加入了进去,却不知道以她的能力跟地位,只能是充当社团里面被欺负的角色,除非她也引荐一些新人入团,那她才能有喘息的机会。
被霸凌者最终成为加害者,乐诗退无可退,只能在不断地自我挣扎与摧毁中寻找着可怜的平衡。
“很好玩,对吗?”尖锐的女声在空旷的教学楼内响起。
田舒雨不敢转身,她知道乐诗是怎么死的。
十几个社团成员手拉着手,一起从教学楼顶层跳了下去,其中也包括蒋文。
那一天下午,教四楼被血染红,血腥气充斥在每个人的鼻腔里,似乎让他们都成为了共同的沉默加害者。
“钟琦让我吃图钉,你跟他们一起骗我,耍我……”乐诗的声音扭曲变形,脑海里只剩下愤恨二字的她怨念冲天,“都来陪我,都来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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