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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墟。
白雾缭绕,窗外的月光勾勒出上神精致的侧颜,一点红意爬上耳根,额间的神钿在黑夜中闪着细碎的金光。
上神目光落在床榻上的那个人。
那人眉目疏朗,鼻梁高挺,闭着眼眸更显温润柔和,如芝兰玉树。
明镜走过去,褪去外袍,扯下了玉冠,乌发垂落。他掀开被子一角,手腕猛地被抓住,明镜眨眨眼,对上青年直勾勾的眼神。
“阿满?”
殷青竹挪挪身体,明镜躺在他身侧,两个人面对面,殷青竹凑近,鼻尖在明镜衣襟处嗅了嗅,“你喝酒了?”
闻言明镜要起身,被殷青竹拉了下去。
“做甚?”
“我换了衣服,你怎么还能闻出来啊?”可能是有些醉意的原因,加上面前人是心上人,明镜的声音不自觉的有些软,殷青竹感觉心脏好似被柔软的羽毛挠了一下。
“你身子骨弱,我去外头散散酒气。”
明镜又要走,殷青竹却把人圈进怀里,低头在明镜颈间深深闻了一口。
“很香,没关系。”
殷青竹的额头贴着明镜的额头,他问:“怎么了?”
“想你。”
那颗脑袋在殷青竹胸前蹭了蹭,闷闷的声音传来,殷青竹笑了两声,吻在明镜额间的神钿上。
“我也很想你。”
“青竹。”
殷青竹语调温柔:“嗯,我在。”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双方近得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殷青竹:“如果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话,我们先睡觉吧。”
“乐胥娘娘有孕,明天天君举办酒宴,等我回来就告诉你。”
“好。”
第二天殷青竹醒来,明镜已经不在了。
天界,酒宴上,明镜久违的看见了雪发紫衣的帝君出现。
见帝君先是看了眼他,又瞥了眼他旁边的座位,明镜坐过去,拿出先前作为赌约的他刻的箫递给东华,问了一句:“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你关心我?”
明镜不明所以:“我自是关心你的。”
东华:“我还以为你跟那殷青竹待在一起就谁也想不起来了。”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有点怪呢?
明镜眉毛下意识皱了一下,紧接着面前放了一碟他喜欢的糕点,东华淡淡的声音响起,“你吃吧,我不感兴趣。”
这时,墨渊在明镜身边坐下。身后是看着情绪不高的司音。
按理说司音,也就是白浅最喜欢这样热闹的场景,这样倒是奇景。虽然没见过几次,明镜却把白浅的性格摸透了。
大概是发现有人看她,白浅怏怏抬头,发现是明镜后赶紧挪开了视线。
因为几万年前的事,白浅一直很怂明镜。
明镜:“墨渊,你那金莲到底是什么来历?”
感天受孕明镜从古籍上看过,这金莲受孕倒是奇事。他当时没在场,是听青竹描述的。
墨渊抿了口酒,给明镜传音:“是我的双胎弟弟。”
“哦,是你的双胎……啊?”
经过墨渊的解释,明镜这才知晓。原来当初母神怀了双胎,不慎流掉了弟弟,父神耗了半生修为重聚神魂,铸成了那朵金莲,只待某个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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