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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和贺景一顿,贺定道:“若我们贺家能趁机掌兵权,那芸雅公主自然不用嫁入西漠,云浅在东宫也不会受太多委屈。”
西境军,那可是让人武将文臣都眼馋的军权,要是贺家前去西境掌西境军,西漠若再敢来犯,他拼死也会把他们阻止在外。
这样一来,西漠又怎么有脸来求娶公主,而太子那边,只要他掌握兵权,太子又怎么会怠慢贺云浅。
至于其他,日后慢慢来就是。
贺清想了下,觉得也是,权利掌握在自己手里自然更好。
贺景看着他们,神色有些茫然。
萧赟到了皇后宫里,坐在那里许久脸色都没有缓和半分。
皇后神色冰冷,她在想要怎么做才能让贺家明白,他们应该本分。虽同为姻亲,那关系可是大大不同,她敢保证林家一定会向着萧赟,她可不敢保证贺家会一直向着贺云浅。
什么父女情,什么母女情,统统没用。
身为朝臣,看的是未来,看的是权势和利益。所以,他们林家得到手的军权绝对不能落到心不稳的贺家手中。
这时殿外宫人通禀说太子妃求见。
萧赟皱起眉头,皇后冷哼一声:“让她进来。”
贺云浅进来后给皇后行礼,皇后冷眼看着她并未让她起身,而是道笑道:“没想到你们贺家还挺有野心。”
贺云浅神色淡然:“儿臣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赟看向她,皇后挑眉:“哦?”
贺云浅抬起头:“事已至此,不如釜底抽薪。”
萧赟:“什么叫釜底抽薪。”
皇后看着她,也来了兴致,她也想知道,什么叫做釜底抽薪。
“釜底抽薪……”皇后低声念叨着这几个字,她看向贺云浅的目光中充满了打量,萧赟这时也看向贺云浅。这场婚事如何来的,他们心知肚明,但这一刻,他突然就把贺云浅看在了眼里,在他短暂地接触中,贺云浅是个很坚强的人,此时倒是有了几分不同。
“既要釜底抽薪就必须一击即中,贤妃出自安国公府,若要动她,那就会伤到安国公府,你舍得?”皇后笑着问道。
贺云浅微微垂下眼眸,她道:“若问心无愧,何惧伤到。”
皇后的笑容瞬间布满脸颊,她抚掌道:“好,你既与太子成婚,夫妻便是一体。你能明白这些,本宫很是欣慰,希望你二人日后能够齐心协力。”
贺云浅嘴角挂着浅笑:“母后说的是,儿臣谨记在心。”
从皇后宫里出来时,萧赟心头的气已消,他看着身边徐步前行的贺云浅。抛开其他来说,贺云浅容貌端庄秀美,仪态极好。她或站或走都极好看,就好像是一幅漂亮的山水画,以前贺云浅只对萧印笑过,而如今,贺云浅是他萧赟明媒正娶的太子妃。
明明是铁定的事实,但萧赟有时心头还是会浮现一丝不信。他眼前的一切好像是泡沫,伸手说不定就会把泡沫戳破。
想到这,萧赟压下心中一切情绪,他语气闲闲:“你真舍得?”舍得伤贺国公府,舍得伤贤妃,甚至是萧印。
贺云浅语气淡淡:“贤妃娘娘是贺国公府的女儿,我也是。”自打赐婚的圣旨下达,安国公府注定要在她和贤妃之间做出选择。
这些天贤妃和安国公府那边仍旧极力保持着和以前一样的关系,那不过是自欺欺人,事情已经发生了,怎么可能变回以前的模样。
她代表了太子这一派,贤妃是四皇子那一脉。
如今面对安国公府地咄咄逼人,安国公府想让自己代替西境林家。
他们想的是左右平衡,可这种平衡已经让她在东宫和皇后面前难看了。既然这样,干脆再给安国公府一个机会,让他们在自己和贤妃之间做个选择。
自欺欺人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这种和谐美好太过薄弱,早晚都会被打破。
如今就看看,谁会被抛弃吧。
前朝后宫都在为西漠使臣的求亲事件乱成一团粥,如今金口未开,一切还未尘埃落定,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
这天皇帝去了中宫,看到皇后餐桌上放着的米粮糕,皇帝神色有些恍惚,他坐下指着糕点道:“这是凌薇那丫头做的吧。”
皇后笑着点头,皇帝语气有些怀疑:“这丫头从小就爱鼓捣这些,朕还记得她有次做糕点差点伤到手。朕倒是喜欢她做的东西。”
皇后亲手给皇帝拿了一块,她笑着说道:“皇上吃的哪里是糕点,皇上吃的是女儿的心意。”
皇帝接过糕点咬了一口,说实话真心比不上御膳房的糕点,但就像皇后说的那样,皇帝吃的是女儿的心意,心意在,糕点的味道就是最好的。
一块糕点吃下,皇帝喝了杯茶,然后他道:“这女儿就是比儿子会心疼人。”
皇后心底不以为然,她面上的笑却变都没变一下:“女儿家心细在家为父母添衣,男儿在外为父母分忧,都是孝顺善良的孩子。”
皇帝不轻不重地嗯了声,他和皇后又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离开了。
皇帝离开后宫途中,无意中看到了有纸鸢在飞,皇帝挑了下眉,明言忙上前辨别了下方向,然后他笑道:“皇上,好像是玉福宫里出来的。”
“哦,转去玉福宫。”皇帝坐在御辇上吩咐。
明言挥了挥手,御辇朝玉福宫的方向走去。
皇帝到的时候,抬手阻断了宫人的通禀,他缓步走过去。
只听里面极为热闹,最为突出的就是萧莫的声音,他道:“芸雅姐姐,你是不是故意饿着这纸鸢了,它饿的都飞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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