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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痛哭流涕地表示,当时他就竭力劝过陆生,可陆生不听劝,他不想被陆生连累,便向林霄和太子举报了。这话里自然有诸多不合之处,一个商户家的管家又怎么能联系到大将军和太子。
但现在无人在意这些事,因为无论怎么说太子等人都能找到合适的借口反驳。
陆生跪在一旁骂管家吃里扒外,想霸占他的家产。
管家痛哭流涕地表示自己不想死,求陆生放他一条生路。
林霄则道:“皇上,臣接到举报,便立刻找到陆生,本想着抓住他还安王清白,然而陆生家人早已躲藏起来,臣无能,至今没能找到他的家人。”
“林大将军这话说得,你说陆生帮本王私造兵器,你都把陆生抓住了,还非要找到他的家人做什么。难不成是想拿他的家人要挟陆生,又或者是屈打成招?”
林霄这次并未动怒,他道:“安王口齿伶俐,臣比不得。但用家人要挟陆生这事臣没有做过,至于别人有没有做过,臣也不敢保证。”
打仗他不行,但在皇帝面前耍嘴皮子把死的说成活的这种事他在行。
阴阳怪气他比萧莫厉害,而且还没那么咄咄逼人。
萧莫冷笑:“你不就是想说他陆生的家人是被本王劫持了吗?在那西境飞只苍蝇你都知道,本王哪有那本事从你眼皮子底下把一大家子给弄走?”
“安王这罪名扣的未免也太大了。”林霄怒道:“四海之内皆王土,西境自然是皇上的滨土,在安王口中如何就成了臣的。这大逆不道的罪名,臣可不敢担当。”
“是本王夸大其词了。”萧莫从善如流地改口:“苍蝇飞走多少你可能不知道,但人少了还是多了,你心里肯定有数,毕竟本王天天在军营之中,从未离开过。这样的情况下本王要真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做些什么,除非本王有飞天遁地的本领。”
林霄微微一笑:“臣并未攀咬王爷,只是事情总要有个水落石出。”
“你若没实打实的证据,那就是攀咬。”萧莫冷声道,然后他看向皇帝正色道:“父皇,陆家管家说儿臣私造兵器,还说林塘将军是儿臣的同伙,真是可笑至极。”
萧莫指向林塘:“儿臣前去支援时,恰逢西部天寒,西大营的将士身穿铁衣,又寒又重,可条件再怎么艰苦,兵器再怎么破旧,也没有人敢私造兵器。林塘将军都冻掉了一根脚指头,也没有向父皇上折子诉苦。试问,这样的忠臣是儿臣三言两语可以说动,让他一起私造兵器谋反吗?”
“当然,在出兵问题上,林塘将军和林大将军意见是有些不符,可儿臣想林大将军也不至于想趁机把人置于死地吧。”
听闻这话,林霄还想说什么,萧莫又道:“太子殿下和林大将军找了个管家来指证儿臣谋逆,这罪名儿臣不认。私造兵器,何等大罪,难不成是我们四个在那里打铁烧火不成?”
林霄心底暗骂一声陆生,要不是此人嘴硬,他早就抓住打铁练器之人了。
不过他要的并不是一击即中,而是让皇帝心底有所怀疑,所以即便没有确凿的证据,日后也会成为隐患。当年的温家不就是因为皇帝的疑心,被满门问斩么。
“皇上,正是事关重大,臣等才把人带回京请皇上定夺。”林霄一脸愧色:“臣并非出自刑部,断案审查并非强项,还请皇上下旨此事由刑部和大寺主审,若真是有人冤枉了安王,也好趁此还安王清白。”
皇帝抬眼看向萧莫。
萧莫则道:“林大将军既然说自己不会审案,那本王问你,对那平民陆生,你可用刑了?”
林霄抿了抿嘴,哪能不用刑,他没想到陆生的嘴会那么严就是了。
陆生趁机撕开衣领露出胸膛上被烫伤的地方,他哭得鼻涕直流:“用过刑,用过刑,草民说安王没做过此事,他们就拿铁烫草民,非要让草民攀咬安王,皇上,你要给草民做主啊……”
“真是有意思,说自己不会审案,还审得这么用力,太子殿下和林大将军到底是欺君还是想屈打成招啊?”萧莫冷声道。
林霄还想说什么,皇帝抬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够了。”
这就是一场闹剧,当然,萧莫得到兵器的事更像是一场闹剧。
皇帝心里琢磨着该如何处置这件事,他看了眼萧莫,萧莫满脸桀骜,一看就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正在这时,太子萧赟站出来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禀告。”
皇帝抬眼看向他,太子道:“宫里有人举报六弟欺瞒父皇大逆不道,还望父皇查证。”
萧莫皱了下眉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他怎么不知道。
太子看向殿外冷声道:“带上来。”
然后有内监拖着一个司礼监的太监走进殿内。
看到这一幕,萧莫面上不显心中却是一跳,萧印看了看萧莫,心里隐隐有股不好的感觉。
太子指着地上跪着的内监道:“此人前些日子醉酒,同人胡言乱语,他说六弟当初保下温家余孽就是为了给温家留后。他说他有证据,手拿这份证据,安王都得听他之命。”
“此事事关重大,儿臣不敢隐瞒便把此人捉来请父皇发落。”
那被押跪在地上的内监名忠义,也是伺候皇帝之人。
皇帝看向他,忠义额头上满是冷汗,他哆哆嗦嗦看向萧莫,萧莫抿嘴不言。
众人一看这场景就知道有猫腻。
皇帝看向忠义:“说,你手里拿了安王什么把柄?”
忠义的视线在萧莫和温玖身上来回跳,最后他抿了抿嘴道:“回皇上的话,是……是安王和温氏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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