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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社会模式是现代的,人们的生存空间是开放的,但是行为处事的部分念还是太落后了。
“雏鹰起飞”作为跨越人生阶段、升华人生意义的重要时刻,大家竟然都藏着掖着,不愿意与民同庆吗?
始终走在世界进程的前沿,为身后的人们引路,就算是秦徵,偶尔也会感到一丝疲惫。
疲惫的秦徵一头栽倒在床上开始咕涌,咕涌着咕涌着,他的毛脑袋贴到了春卷皮的边沿。
这样凑近一看,黎听遥即便熟睡着,表情依然柔和恬静,嘴巴不笑也仿佛笑着,鼻尖都是水润润的。
秦徵的破坏欲在一瞬间压倒其他所有情绪。
他压土机一样碾过整条春卷,在春卷皮和春卷馅料之间拱来拱去,时不时小狗一样嗅闻。
桃子味。
秦徵想着,黎听遥是桃子味的。
是他最喜欢的桃子。
在水里泡了那么久,黎听遥身上入浴剂的味道已经淡到几乎没有。
但是秦徵贴得太近,湿漉漉的鼻尖抵在黎听遥耳后,桃子的淡淡气味也就无处可藏了。
秦徵没有揭开春卷皮,就这样隔着被子抱住黎听遥,珍惜地蹭了蹭,闭上眼。
太阳就快要升起,他真的得睡觉了。
安静不到三秒,秦徵又睁眼。
他意识到此时此刻就在这个空间内,有一件极度不公平的事正在发生,并且将会持续。
——秦徵失眠一夜,黎听遥安睡整晚。
黎听遥必须为秦徵的失眠承担责任。
否则此事不公。
在不公的面前,有人会沉默,有人会呐喊,秦徵属于第三类。
实干家秦徵捏住了黎听遥的鼻子,强制开机。
很快黎听遥挣扎着醒来,惊魂未定。
他做了一个被人闷死的噩梦,真实得可怕,让他在清醒之后还保留有窒息的错觉。
等等,那不是错觉!是秦徵在捏他鼻子!
黎听遥惊恐地掰开秦徵还不肯拿走的手,大口大口呼吸着。
“你、你要杀、杀我……”
他手忙脚乱要逃跑,结果动哪儿哪儿痛,手和腿没一个听自己使唤的,腰也像不存在了似的,急得他快哭了。
秦徵眼疾手快把他捞回来搂住:“跑什么?我是怕你睡死了。”
黎听遥没劲说话,留出力气在他怀里拳打脚踢,可惜拳脚都是软的。
他被迫做了小半夜苦力活已经够累够苦,没成想睡觉睡到一半还会遇上这种事。
秦徵话说得好听,怕他睡死。
前半夜怎么就不怕苦力活把他累死?
想想更气,黎听遥咬着牙加大力度拳打脚踢,牵动到身上的痛处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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