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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樊野给她拍背,解释:“舱内绝对干净,是外面有污染。”
许蔚更诧异了:“游戏更新了?全新版本之我在星际发展重工业?”
“不是你想的那种污染,”秋正是白衣人中的一个,他无奈道,“这都星历多少年了。”
“你在酒店被‘它’污染,需要净化,否则‘它’会一直黏着你。”说话的是另一个白衣人,他有着一头蓝发,肤色苍白,五官秀气,显得年龄很小。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研究专员,毛町教授。”秋抬手示意。
“您好您好,”对科研人员的尊敬刻在骨子里,许蔚刚从舱里爬出来,来不及整理仪容仪表,忙上前同教授握手,“地球人的礼仪。”
毛教授矜持地点点头,继续解释:“‘它’的存在说起来很复杂,知道了对你们也不是件好事,尤其是精神比较薄弱的人,察觉、了解得越多越容易受影响,还会增大对‘它’的吸引力。”
“你可以理解为一种庞大到无法计量的存在,并且拥有能影响物质现实和精神世界的力量,你应该已经体会过了。”
许蔚回想起在酒店的遭遇,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完全想不起来是在什么时候失了神,可能是从猫眼里往外瞧时,也可能早在枕头掉下来的那一刻就被‘它’影响。
许蔚自问是一个惜命的人,胆子也不大,但发现门外的异常后,第一反应居然是从猫眼往外看,甚至唯一谨慎的动作是给路樊野发消息,还让他别来,等个五分钟再说。
这太不符合她的性格了。
但若理解为被异常影响就解释得通了,说不定发消息正是潜意识的自救行为。
如果不是路樊野的手环消息震得她回了神,想到酒店的紧急传送服务,还真不一定能活着出现在这。
想到这,许蔚眼含感激:“路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路樊野按了按眉心,无奈地叹气:“我收到消息本打算直接去找你,看你说棘手才去了前台调门口监控。”
许蔚好奇:“‘它’长什么样?”
“监控照到的部分是雪花,门开了画面里也只有你。前台不愿意来救人,说去了就是送死,要马上上报领导。”
“确实不能来,”许蔚点点头,她倒没什么好矫情的,同路樊野只是刚组队的搭档,角色互换,她也不会冒险救人,“我一个人还能紧急传送,你们再来怕不是得团灭。”
况且还真多亏手环震的那几下,一次阻止了完全开门,一次提醒她按键——酒店的紧急传送功能需要长按五秒“”键,许蔚第一次按时在影响下不自觉松开了,第二次正好卡在倒计时1秒传走。
想到“它”最后模仿路樊野贴在自己耳边说话,许蔚心里就一阵恶寒,脖子又开始不适起来。
“所以‘它’的存在会污染人?还污染空气?”
毛町颔首:“一切存在都能被污染,污染方式包括但不限于察觉、谈论、直接或间接接触以及标记。”
“谈论?那我们现在?”许蔚大惊失色。
秋温和地解释:“这里是‘白房子’,可以屏蔽它的大部分触探,净化舱能全部隔绝。”
许蔚忧心忡忡:“大部分触探?也就是说还有小部分?我能不能一直待在这舱里?”
毛町懒得理她,表情严肃:“总之,‘它’无处不在,污染更是随时随地,但不用担心,你们人类体质特殊,只要不刻意地增加接触,即便被污染了一部分,也能自我净化。”
“当然,像你这种情况严重的直接接触,就得在净化舱待一会,防止过度污染带来的精神失常。”
“过度污染会怎么样?”
毛町轻轻瞥她一眼,一副深沉的模样,语气很神秘:“你不会想知道的。”
从市政大厅出来,天色已晚,路上的行人却依然很多,街道两旁的奇怪建筑上都挂了彩灯,光影变换,与高远的路灯交相辉映。
灯下人行道聚集着零零散散的摊子,人头攒动,随长街一路延伸。
大部分人流都往小摊汇去,形成了独特的夜市街景。
“谜语人,都是谜语人!”许蔚满脑子问号被毛町从白房子撵了出来,还说下次再用净化舱要收费。
路樊野想必也是一肚子疑问,但他总是乐观些:“这就是范哥说的玩家夜市?”
游泳馆副本里范哥为他们科普过玩家夜市,把这地方讲得神乎其神,说是全类型的道具和各渠道的消息都能买到,随便拎一个摊主出来皆是通关四五个副本的大佬。
得知了“它”的存在,许蔚再大的好奇心都消失了——曾想打听的消息里十个有八个是关于“它”的,只能庆幸当初谨慎,没过早地找消息渠道。
据毛町说,“它”的兴趣一般在高通关数玩家身上,所以毛町怀疑许蔚是被标记了,但具体原因又不愿讲,只告诉他们若有标记也已经清除,以后觉察不对劲再来白房子做净化。
尽管依旧很疑惑为何这家伙找上了自己,但从此以后还是不沾边为妙。
“现在,还有一件事很重要。”许蔚忽然目光坚定,双手握拳。
路樊野转头,以眼神询问。
“赔!钱!!”
许蔚来势汹汹,一拍前台的桌子,声响之大惹人侧目。
前台是个漂亮小姐姐,眼睛水盈盈的,身形一颤,柔弱可怜。
许蔚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一声,收手道:“把你们领导叫出来,我要跟她谈谈。”
“你们也不想我把下午的事抖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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