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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了半脸血色,更像他了!
姜昙不由后退。
背后似乎有人站不稳,忽然推了她一把,姜昙险些摔出去,万幸被紫珠拉住。
原本捡起琉璃杯,准备离开的人,此刻被这动静吸引看过来。
探寻的目光投向这里,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红色似血,他的面容有些无辜,甚至有些可怜。但眼神看过来时,却有种不动声色的疯狂之感。
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就像三年前那样。
他发现她了?
她会尽力避开陆庸。
就在陆庸看过来的前一刻。
“表、表兄……”
沈芳茵笑靥如花,突然出现在陆庸眼前,抢先捡起了琉璃杯。
陆庸的眉头松开,眼中如冰雪融化:“是你,茵表妹。今日妆容婉约大方,我险些没认出来。”
沈芳茵面带薄红,扶了扶发髻。
才见过一次面,表兄竟还记得她,莫非他也…
寻常面对下人的疾言厉色,到此刻变成了蚊子哼哼:“表兄怎么突然来了扬州?你该提前写信告诉我一声,我们好去接你。”
陆庸笑了笑:
“祖母六十岁诞辰,我为人孙儿,来扬州不是理所当然之事吗?表妹为何会觉得突然?”
沈芳茵微愣。
庸表兄虽然记在死去的国公夫人名下,但却是青楼妓子的儿子。
当初外祖母闹了一场,宁死不同意从佛寺回来的庸表兄入族谱,这是扬州人尽皆知的事情。
人人都知道,外祖母厌恶大表兄,寿宴自然不可能请他来,也没人料到他会来。
甚至所有人都以为,他根本不应该回来,也不会回来。
沈芳茵也是这么以为的,可这缘由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不,我的意思是,是……”
陆庸静看着她。
沈芳茵看到他方才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意,可眼睛一眨,仿佛是看错了。
他又变成了温和的样子,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是自己多想了。
沈芳茵讷讷无言,脸又红了。这次是被憋红的。
陆庸拿过琉璃盏,旁边侍从利落接手。
临走前,陆庸看了一眼她的身后,什么人都没有。
方才错觉,竟以为有人在看他。
沈芳茵还要说着什么,一个贵公子拦住她:“茵表姐,该我了。”
贵公子追出去,叫道:“庸堂兄,我有一事求你。”
陆青檐停下来,认出他是陆府三公子陆昂。
他陆府其余亲人不亲近,倒是与这位堂兄弟如亲兄弟一般。陆昂也不客气,时常找他帮忙。
陆昂说:“庸表兄,我有一投缘的朋友,听说表兄与考官有些交情,想托表兄帮个忙。不是投机取巧,也并非违反律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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