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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是皇商,裴玄礼在家中排行五,早年同闻澈关系极好,后面不知发生了什么,导致两人闹翻了脸,裴玄礼还曾多次放言。
有姓闻在的宴会就没有他。
白栀忍不住八卦一句:“大人,你说那位裴公子都年纪不小了,怎么还没娶妻啊,该不会是不行吧。”
虽说他们大人也没有娶妻,但孩子都有了,所以不可能有问题。
听完后的魏恒只是困倦地揉了揉眉心,淡淡道:“出去吧。”
临出去前,白栀还是忍不住多嘴一句:“大人,就算工作在忙,你也得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是。”
多日忙着处理事务,致使眼下带着一抹憔悴的魏恒来到靠墙的床上躺下,人却是没有一丝的困顿。
最近连他都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了,伸出手往虚空中探出想要抓住些什么,最后抓住的也仅有一片可笑的虚无。
不大的房间里,顿时响起低低的,若有似无的笑声。
她的目标
第二日天刚亮,裴玄礼就迫不及待的来到约定的地点,只不过出门前,不忘对镜正衣冠,着熏香。
担心她们认不出自个的马车,便从家中选了最为华丽的一辆。
距离约定的时间都快要到了,仍未见到她人后,裴玄礼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准备放自己鸽子,心里又在为她开脱,她不会是这种人。
要不,再等等,说不定过一会儿就来了。
先前姜玉禾准备出门时,住在隔壁的白夫人也正好推门走出,两人便决定乘坐一辆马车。
坐下后,姜玉禾才发现这位白夫人远比昨天看见的还要强壮高大。
若非他住在只有女眷才能留宿的厢房里,言行举止也没有男人的豪迈大气,姜玉禾险些都得以为他是个男人了。
白栀隐约猜出她和大人的关系,又想到她做的那些事,连带着人都阴阳怪气起来:“我听说妹妹是一个人来的,你丈夫怎么没陪你。”
姜玉禾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缩:“最近户部忙碌,夫君才没空陪我。”
“这样啊。”白栀尾音上拉,欲讽带嘲,“但我怎么听说最近户部很闲啊,要知道最忙的那个节点儿都过去了,该不会是你夫君在忙别的事吧。”
“要知道我认识不少男人,他们嘴上说着在忙着加班,实际上是金屋藏娇,花街柳巷厮混好不快活。当然,我说这些不是挑拨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只是想要告诫妹妹一句,有时候这男人嘴上的话,听着就行了,可别真往心里头去。”
指尖往里蜷缩,掐进掌心的姜玉禾扯了扯唇角:“我相信夫君的为人。”
白栀瞥了她一眼,目光又不受控制地落入她的眉眼间。
也难怪大人让婼婼小姐每次出门的时候都得戴上一顶帷帽,因为实在是太像了,对于大人和她的往事更是如猫爪挠心般好奇。
更想要知道,她当初在大人落魄时选择抛夫弃女,如今看见大人官居三品,自己再婚嫁的丈夫还抬了个平妻后,心里是不是连肠子都要悔青了。
举办庙会的地方在望国寺山脚下的一个小镇上,此地以笔墨纸砚出名,但更出名的是寻宝。因为隔三差五就会有人在名不见经传的小摊,书店里找出所谓的孤本,大家遗迹,无论这个说
法是真是假,都吸引了不少读书人联络不绝的过来碰运气。
约定的时间定在巳时,她们出门前耽误了一点时间,等来到城门口时,已近午时。
姜玉禾以为他不耐烦会离开时,一只修长而有力,线条流畅的手掀开了帘子。
紧接着露出的是那张,过于张扬肆意的脸。
男人舌尖顶住左腮,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玉娘子,你可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都担心你要放我鸽子了。”
“既答应了的事,我又怎会食言。”自知迟到的姜玉禾略显心虚,以至于都忘了呵斥他口中的称呼。
“怎么,就只瞧见闻夫人,把我给忘了。”白栀应景地翻了个白眼,“一口一个玉娘子,裴公子莫非都忘了玉娘已经成婚了,你喊别人的妻子如此亲密,要是被她的丈夫听见了,你让她丈夫如何作想,你是想要毁了她的家庭不成。”
他嘴上呵斥,心里倒是巴不得这个姓裴的真的毁了她的生活,哪怕搅成一团乱也成。
不为所动的裴玄礼不紧不慢的轻掸袖口,“我同玉娘是旧识,总不能因为她成婚了就疏远了关系吧。”
“白夫人说的很对,我既已成婚,还恳请裴公子日后唤我一声闻夫人,否则让我夫君听见了,难免会误会。”姜玉禾着词咬重最后几声,意在提点她现在的身份。
裴玄礼想到闻澈那张伪君子嘴脸,不禁嗤笑出声,更没有丝毫畏惧的弯下身,朝她虎视眈眈的逼近:“什么误会,要知道我可是比他要更早认识你,要说心虚的人,也应该是他才对。”
“朋友妻不可欺,他倒好,来了个横刀夺爱的挖墙角。”
在他靠近的那一刻,面不改色的姜玉禾抬脚往他的靴面重重踩去。
对于这种贱男人,你越搭理他,他越得意得像发qg的孔雀。
双手抱胸的白栀并不打算制止,结果下一秒就瞧见闻夫人动作利索的踩上对方的脚,连他都下意识的把脚往身后挪了挪。
这一脚,可真够狠的。
所谓的庙会白日里是游神行街,赐福圣水,到了夜间则是祈福平安避祟的烟火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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