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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百鬼舞月 十二（第2页）

时演缩在角落，大夫人在他周围形成一层保护墙，抵御向他攻击而来的鬼魂。

一直在他们身边的付回此时不知道去了哪里。时演耳坠滚烫，系统在提醒他周边危险，大夫人将他这边守护极好，能对他产生威胁不过眼前的大夫人。

难道大夫人要反水？

下一秒，围在他身边的大夫人便眼睁睁瞧着，缩在墙壁一角的时演被一双手抱进墙里消失不见。

正在付尘打斗中的鬼怪停止自己的攻击，众鬼诡异地笑着离去，大夫人狂躁地将时演靠着的墙挠烂，付尘知道他是在这里不见的。

大夫人尖叫着，将视线缓慢移向付尘，她的意味很明显，付家老爷当年没有保护好她，现在还没有保护好她的儿子。

该死！

付尘本就精疲力尽，现在大夫人将罪怪在自己身上，更是让他难以抵抗。

“付演被谁抓走你我心里都有数，这时候应该一齐去找他才是，二夫人恨他怕是要对他不利，我们休战好不好。”大夫人稍稍泄力，付尘跳远与她保持距离。

大夫人的眼瞳直直地盯着付尘，随后消失在空中。她走了，去找时演的气息，付尘也要尽快找到时演，往黑暗尽头跑去。

烛光、黑影、扭动的白条。

时演努力睁开眼睛，模糊中见到这三个影像。

“呵，醒了？”

熟悉的声线，是谁？

“还想拖住我，你有这么喜欢他？可是他将你埋在土里接受日月摧残，傻瓜。”这不是在对他说话。

耳边传来“呜呜”声，还有另外一个被绑住的人？

时演吞了吞口水润喉，说道：“付回，是你？”两个声线同时响起，时演算是算是知道另一个被绑的人是谁。

同时，这也正式时演之前的猜想。

黄月，红月都是付回，由真实付回身体里分离出的两个魂体，一个天真，拥有在王硕笔记本里的记忆；一个邪恶，拥有完整现实记忆，对付演深恶痛觉。

时演终于看清自己身处的地方，暗黄色墙壁挂着不同乐器。这里是付回的音乐教室，白付回被锁在黑色三角钢琴边，自己则被绑在教室中央，周边铺满了碎玻璃与柳钉，时演摸到滑滑的液体，鼻尖也恰好闻到一股油腻的气味。

是油。

“别乱动哦，被扎到很痛的。”扎着一头高马尾的黑付回在时演面前蹲下，他光着脚踩在碎玻璃上，血液从他脚上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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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月付回黑红瞳，笑起来有两颗虎牙，就是满满的杀意让人想要退避三舍。

“那你痛吗。”时演没有被堵住嘴，开口问他。

“你现在问我痛不痛是不是太晚了点，哥哥。”付回歪头笑道，脸上的笑容与时演在支线时见到的付演一模一样。

“你越来越像当时的我了。”

“拜你所赐，哥哥。”

时演扯出笑容：“你是个很乖的孩子，我很抱歉……”

付回伸手摸向时演的脸庞，笑意不明：“你现在是在讨好我吗？”用力按住时演的下颌骨，锋利的指甲划破时演的皮肤，流下涓涓血液。身后被锁住的白付回嗅到时演的血腥味，剧烈挣扎起来。

黑付回回头给他一记眼刀，让他老实点。

时演倒吸一口凉气，疼痛迫使他泪腺刺激出泪水，黑付回的血瞳像受到蛊惑般被这滴摇摇欲坠的泪珠吸引，鬼使神差下舔舐掉它。这一举动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时演能感受到他的羞耻与怒火，却没想到受到他泄的人是白付回。

黑付回将刀刺进白付回的心口，恨声咆哮道：“你为什么！为什么！”白付回口中的口塞被吐出，积累的血液淌了一地。他眼睛里流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灿然露出笑容：“他不是付演，我怎么不能？”

显然是不相信，黑付回将他踹倒地上，用力踩在他胸上的刀柄处，疼的白付回咳出声来，但他们不再是人，再怎么折磨白付回他也死不了。猛然抬头看向时演，拔出胸上的刀朝时演走来。

“那让我试试，如果他死了他就不是付演，他如果没死，”黑付回嗤笑，“那我就吞噬了他，让他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眼前。”

时演整个人抖成筛子，黑付回见到他怕成这样，脸上的笑容更甚，迫不及待想要将刀尖捅进时演的心脏。

“噗哈哈哈哈哈哈……”时演突然爆出笑声，甚至笑到不能再控制自己的平衡，整个人躺在尖锐的玻璃渣和柳钉上，可他越痛，笑得越大声。

也不怪时演，每到事情不再留有余地时，他就止不住笑。

笑自己愚蠢，笑自己做事没有留余地。

“噔”

时钟敲响第四声，时演骤然感到捆绑他的绳索轻松不少，他止住笑声，释放的双拳朝黑付回袭去。

侧身撞向黑付回，右手击打他的手腕夺走被握住的刺刀。反击只在一瞬间，有了武器的时演硬气不少，反身将黑付回的丝斩去几缕，也是靠他反应迅，否则裸露在外的脖子就将迎来它的分离。

白付回卧倒在黑付回脚下，没注意他的存在，黑付回被绊了一跤身型不稳朝地面摔去，时演眼瞧着黑付回的身影在接触地面的一刻消散又凝实，重新出现站在时演面前。

“想杀我？真可惜我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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