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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建头缠纱布,穿着病服,靠坐在病床,带着一丝礼貌笑容聆听主治医生对自己伤情的介绍,并且敷衍的回答主治医生的一些问题。
打走主治医生,崔建收起笑容,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阳光呆,脑中正在梳理两份记忆。没有花多少时间,他已经将这一年的记忆整理的清清楚楚。
伸手关闭点滴,拔掉针头,崔建下床。他打开自己病床对应的衣柜,拿出自己的衣物换上。钱包、手机、银行卡都在里面。
同病房的一位大哥问:“兄弟,去哪?”
“去干饭。”崔建笑着回了一句,离开了病房。
过道上与一名护士擦肩而过,伸手拿走护士口袋中的口罩戴上,走到护士台附近驻足看了一会布局图,接着乘坐电梯前往十二层。
十二层基本上都是老年患者,崔建每经过一间病房就朝里面看一眼,最终走进第三间病房。病房住着三名患者,一名患者不在,两名患者正在沉睡。为了照顾老年患者,他们的床头柜放置有一部有线电话。
崔建抽出两张纸巾,一手用纸巾握着话筒,一手隔着纸巾拨打一串号码,等待片刻后,对方传来电子音,报了一串数字。崔建重听了一次数字,将数字记在脑海中,随后挂上电话,顺手拿起一位男性病人的牛仔帽戴在头上。出门后用纸巾抹了一把门把手。
离开医院的崔建步行几十米进入一家便利店,要了一包香烟,一个打火机和一份纸质韩城行政地图,把钱包里仅有的五千韩币都给了老板,并且向老板打听了附近自动柜员机的位置。
到达自动柜员机,崔建选择无卡取款。他先输入一串帐号,再输入密码,未曾想界面显示帐号或者密码错误。崔建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后重复以上操作,但仍旧显示帐号或者密码错误。
崔建离开自动柜员机,进入附近的男洗手间,掏出纸质地图,按照电话号码给的数字,将烟丝放在一个个点上,最后用指甲在地图上的一个地方划了一下。
崔建把全身口袋都摸了个遍,愣是连一个钢镚都没摸出来,于是就只能在出门闲逛。在街上转了一会就找到了目标:一位正在便利店请两个同学吃辣条的小学生。
作为一位小学生,就不应该带钱上学,因为容易被坏人盯上。什么家长,连这点常识都没有,自己应该免费对家长和学生进行一次社会教育。
为什么盯上小学生?因为大多数成年人会使用信用卡和手机支付。用现金的人也不少,但毕竟是在医院圈,目标是病患家属的可能性高,非万不得已,崔建不做这么缺德的事。再说崔建只需要一点零钱,没必要大动干戈。试想有人会因为需要乘坐公交车而抢劫银行吗?
一千五买了一张地铁票,花费了半个多小时到达目的地,崔建下车离开地铁站。
……
这是一片老旧自建房小区,巷子很多,也很狭小。不过因为住户多,在巷子内开设有各种店铺,多是房东自己做的一点小生意。
从街道进入小巷,崔建放慢脚步,边走边看。这片小区面积很大,如同一个迷宫,没有绿化带,没有物业保安。其中一条5米宽的巷子,就是这片小区内部商业街。主要有早餐、宵夜之类的餐饮店,和电器、家具维修回收之类的店铺。
小街上人不少,崔建从街头走到街尾也没有找到心仪的店铺,只能再此钻进小巷,开始有规律的寻找,终于他看见了一家名叫全能的手机电脑维修店。
维修店为转角店面,有四个卷帘门,只有东面两个卷帘门是打开的。摆满了手机的橱柜挡住大部分门,只留下一处8o公分进店的入口。在店铺内,一名头杂乱,留着胡须渣的男子,手拿万用表正在对面前的一部拆开的手机进行电路检查。
脸部邋遢的男子年纪三十左右。与其杂乱的毛不同,他的手上和身上干干净净,衣服也穿的很整齐。
男子第一时间看见了崔建,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盯着崔建的一举一动。崔建一边走动,一边很不礼貌保持直视男子的目光。
崔建从入口处走进店内,移开看男子的目光,打量起店铺内部。店内很干净,台面没有灰尘,地上没有垃圾。靠墙有两排货架,货架上放着二手电脑和显示器。
男子没有吭声,任凭崔建东敲敲西摸摸。
崔建兜兜转转到柜台附近,看着柜台上的二:“门在哪?”
男子漫不经心反问:“什么门?”
崔建看向男子:“地狱之门。”
男子沉默数秒,左手拇指朝侧面一翘,崔建顺着拇指方向通过后门进入自建房中。由于店面占据了大面积,只留下一条楼梯。崔建上楼,走了半层,天花板传来‘咯’的声音,崔建后退两步,一块天花板移开,一张电动阁楼梯慢慢的放下来。
与此同时,男子伸手在面前的键盘上敲击了几下,卷帘门随之落下,屋内的灯亮了起来。他拿起身边的手杖,借助手杖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货架前,从货架抽屉中拿出一个盒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
阁楼内有天地,五十平米左右的空间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一眼看去,里面除了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外别无他物。
由于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崔建不敢乱走,左右看了一会,伸手按下手边的一个按钮。白色墙壁出现机关,一块扑克大小的墙壁朝外移动,再移动到另外一边,里面是一个液晶显示器。
崔建靠近显示器,显示器扫描崔建的视网膜,要求崔建眨眼和张嘴。完成认证后,阁楼天花板的日光灯全部亮起,贴在墙壁四周的橱柜翻转,里面有摆放整整齐齐的各种枪械与特殊设备。
与此同时,在中间桌子升起一块显示器,崔建走过去坐在显示器的对面,举手:“嗨,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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