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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景修语气一转,森冷无比:“李大人,这内惩院的规矩怕是不包括受贿吧。这次,元妃给了你多少好处呢?”
“主子开恩。”李大人双膝一颤,直接跪在雪地里。背上冷汗直冒。
景修不再理他,直接离开。
过了好半响,李大人才悠悠的从雪地里站起来。这个二皇子,果真是个人物。
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浑水摸鱼,只怕是比登天还难。
元妃早上派了张太医过来,自己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饮落啊,看来想要你死的人还真不少。
景修一进门,就看见正在装睡的饮落。
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景修嘴角一弯挨着床边坐下。
“你要装睡也随你的便,我来不过是告诉你,烈明天就要去封地了。没个三年五载的,只怕是回不来了。”
饮落猛的睁开眼睛,呜呜啦啦说了一堆。他舌头受了伤,语不成调。
景修却是奇迹般的明白的:“你是不是想说,去封地的路上危险啊?你放心,你不是常劝他船到桥头自然直么?”
饮落又是呜呜啦啦的说了一堆。
景修眼睛里都盛了笑意,“饮落,我知道现在是危机四伏。只要你答应我,和我在一起,我就保证他不会有事,不过这京城烈是不能再呆的。”手指轻轻的在饮落因为苍白显得越加晶莹的脸颊上打转。
饮落听罢,微微愣神,却是马上醒悟——脸轻轻一偏,眼里渐渐浮上一层恨意。
景修的手僵在半空,忽而两指捏住他的下巴,力道出奇的大,饮落怎么也挣不开。
“饮落,我到底有哪里值得你这样讨厌?我和景烈是一个娘生的,声音相貌所差无几,为什么偏偏你就是亲近他?”
饮落不答话,只是狠狠地瞪着景修。
从前,却最是喜欢他这副肆无忌惮的眼神;如今却是恨他的这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那么恨。
眼里yuhuo渐深,来不及思考,低下头就是胡乱吻了一气。
侵略蛮横的吻,像极了他这个人。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饮落自知挣扎无用,像是木头一样躺着。
最先败阵的却是景修。
颓然的叹气,松开钳制饮落的手,抹干净嘴角上因为饮落舌头重新撕开的伤口而沾染上的血迹,起身整理自己的袍子,“你在这里总比外头安全些。再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已经请父皇下旨,让梦北的六公主成为我的正妃。”
饮落猛的坐起来,瘦弱无力的手,狠狠地抓着景修的衣摆。景修也不挣开,只管冷笑:“你也别想着寻死。我得不到我想要的,自然要毁去。毁去的意思就是——你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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