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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安圳北逃（第1页）

风吹雪的徒众已经去找了邬仁美来和安圳会合，在郭懿和诸葛济带领的禁军保护下冲抵北门，恰好碰上向载云的部队正在门外布阵；而丽正门的守卫面对城内城外两批人马、两边都是禁军制服、剑拔弩张，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只好一哄而散。

城内城外两边的军队就这样对峙着，谁也没有通过丽正门；偶有几支箭飞来飞去，但只隔着门、角度太小，威力不大。

诸葛济开始指挥弓箭手登上城墙，居高临下，把向载云的部队逼退了一些，但包围圈还在。

诸葛济正愁没把握冲过向载云时，一个兵士来报：“禀将军，虎啸营已抵挡不住，只能再撑两刻钟，已渐渐往此地撤退。”

诸葛济问郭懿：“此处向平西神勇，是否转往东门？”

郭懿正要回答，一个兵士又来报告：“禀将军，东门已有叛军攻打，虎贲营抵抗不住，即将放弃城门。”

诸葛济听着，料想大概不必奢望南门了，果然远方又跑来的一个士兵，这第三名士兵报告说：“禀将军，南门有叛军攻打中，守卫已投降、大开城门矣。”

皇上和诸葛济都看着郭懿，郭懿沉着地说：“诸葛统帅，本将有战雷，俟掷出后即可冲锋。”

说着，招呼了风吹雪的徒众上了城墙，要弓箭手下去准备突围。

弓箭手一撤，向载云的部队又稍微往前靠，缩小包围圈，但是并不企图冲进城门，他在等曾韶从里面，把安圳等人挤出来。

此时，郭懿领着风吹雪的人，搬上了几十个小壶，上系导火索；只见风吹雪的人纷纷点燃火索，然后就把壶往下扔到向载云阵中。

向载云军一开始以为是油，开始分散阵形；没想到有些壶掉到地面后就炸开、有些在半空中炸开。

这造成的杀伤力已远远过一般的火，向军一下子七倒八歪，腿断肠破；大概一个壶下去，周围一丈的兵都要死伤；侥幸未伤者，也被震得头晕耳聋。

向载云正在想，这是否就是高思所说的、林凤仪教的硝石，就被惊吓而人立起来的马摔在地上。

之后又一颗战雷飞过来，恰好在他的身旁落地后爆炸。

向载云的大胡子被炸到半空中后散成一根一根，七零八落地飘散着。

虎威营和豫南军乱成一团时，诸葛济已经带着禁军冲出去，保着皇帝和邬大夫；向载云军最外圈的来不及反应，匆匆忙忙地赶来厮杀也阻止不了安圳逃跑。

郭懿带着风吹雪的人殿后冲出，还驾着几辆车；车上仍一直有人点火后扔出战雷，增加向载云军的伤亡。

最后，大约两百个禁军被曾韶军追着，冲出了丽正门；向载云军唯一来得及包围的就是最后这一群。

曾韶军冲出丽正门，只看到遍地是向载云军血肉模糊的尸体和残肢；而且已经很难把向载云本人完整地拼凑回来。

一刻钟以后，杨汝范带着东门进来的骑兵也抵达北门，马上追亡逐北，在出城二十里时追上郭懿的殿后部队，又被战雷打退，杨汝范才放弃，带着死伤的兵士回城。

京城内零星的官兵已全部投降，也可以换个说法，是改为效忠真正的皇帝，虽然很多人一时还不明白为什么皇帝有真假。

在曾韶向林咏报告了状况后，王爷、四大御史、高思率领的凤翔营，护着林咏进入皇宫。

在王爷的主持下，很快进行了分工：王爷自己负责皇宫内太监、宫女之安全考核，并筹办林咏的登基事宜。都察院负责草拟诏书，向天下说明皇位遭假冒之情事。火召韩亮进京，与曾韶负责全国军队之反正；以及对拒绝反正之讨伐，并准备对抗入侵的雍国军队。

林凤仪还要负责追认与蓟国之军事协定，并安排军方与蓟军谈妥相关细节。

高思除了带着凤翔营以外，还要连系渤海军正式纳入建制。

大敌当前，此次真太子复位，前半段是以造反的形式，整个事件有功人员，还来不及奖赏与晋升。

在王爷的建议下，太子只先做两件事：一是宣布所有官员效忠真太子者，职级职位不变，这安中央与地方文武百官的心；二是为所有阵亡将士举办隆重的葬礼，包括平公元帅向载云。

凤翔营在护送皇上回宫之后，也回到了凤凰苑；此时已近傍晚，距凤翔营造反、离开凤凰苑，还不到十个时辰。

但凤翔营有二十二人阵亡、三十九人重伤。这是凤翔营成军以来，从未遭遇过的重大损失，对战力和战士的心理打击很大。

韩亮的部队已经出在半路；但是因为起义提前动，使得京城根本来不及去通知镜湖军来援，所以镜湖军完全没动、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本来曾韶打西门、引祝闵出来再由韩亮包围的战术没能实行。

韩亮派了使者去招降祝闵，并留部队监视镜湖军的动向，然后赴京开会。

阙运报告了安圳逃脱的经过。曾韶问：“彼战雷者，类似王妃所称之乌硝石？”

林凤仪照上次在猫背山的方式，取出一颗子弹，敲出里面的火药来，说：“宇文进有个军师邵军，和我同一个故乡来的；云镇的大地震就是他用了好几箱硝石，所以那时我才想到教高思用这个。现在看起来，邵军也教了郭懿用这个东西。”

韩亮听说了北门惨况，悼念着向载云，也说：“若宇文进与郭懿皆用此物，则雍军恐亦使用。此物之杀伤力甚大乎？”

阙运脸色仍然惨白，闭着眼睛摇摇头，意思等于说，杀伤力大到无法想象。

高思也说：“渤海军与雍军交战时，恃此而先破南堤水淹雍军；否则，可能雍军先破北堤淹渤海军也。”

曾韶说：“在下于豫南，尝命属下找寻，已收集些许；然郭懿如此使用，我军难以抵挡。”

大家都看着林凤仪，因为她说过，搞这东西的人跟她是同故乡。

林凤仪叹了一口气说：“好吧，你们去找，愈多愈好，我们来做更厉害的武器。反正，人类的进步总是很快反映到杀人的效率上，这件事人类还会继续做一两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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