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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黑衣的立着,一动不动,只有那顺长的发丝随风散落,扑打着银色的面具。看到落在地上的夏樱和,微微颔首的施了礼,他就低垂着头看着地面,没有说话。
“什么事?”微蓝的眼睛里稍稍闪过一丝的倦怠,微微背转身,才清冷的问道。
还是如此微垂着头,片刻,青木竟是缓缓的跪在了地上。
“请樱主救救轻因。”
“为什么?”
“因为她值得。”
微微的扯动嘴角,夏樱和看着那灰暗的空气,说道:“她有什么值的得?不过是一个和轻阿一样痴傻的女人。”
“因为她有了你们夏氏家族的子孙。”单腿跪在地上,青木镇静的说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手指微微颤抖,夏樱和看着那跳跃的烛光,竟是有着某种无法逃脱的预感。难道最无法改变的还是命运?脑子里突兀的闪过那隐约在纱帐间熟睡的雪衣,精致的脸庞,娇媚的黑色蝴蝶,淡粉的嘴唇,纤细的锁骨,柔弱的身体……甚至连那呼吸都是如此的动人。难道说倾城之殇真的变成了一种蛊惑,在蛊惑雪衣的同时,也蛊惑了自己?
痴恋似迷情凌乱(一)
难道连自己也无法逃脱吗?自己真的也是注定会爱上她?微蓝的眼睛里闪过隐约挣扎的目光,夏樱和缓缓转身,竟似看着青木那银色的面具,怔了神。许久,才缓缓抬眼,说道:“把她带到这里来。”说完便转身向着那清雅的阁楼走去。
青木如此半跪着了许久,才缓缓起身,略抚了抚发丝,似踉跄着离开了。
……………………
嘴唇干涩的似黏合在了一起,身体里也虚空得没有了一丝力气。按耐不住,我终于睁开了眼睛。目光扫过那雪色的纱帐,还有那已经燃尽的红烛,才知道自己竟似昏迷了一夜。轻轻击掌,房间里顿时多出了几个雪衣的少年,五官都是异常的精致逼人。
“准备饭菜,还有换了这池里的水。”躺在榻上,微微睁着眼睛,我便吩咐到。
“是,楼主。”
目光略略回转便落在了那隐约的雪衣纱帐上。樱和?又或者是夏樱和?原来,雪衣也是同轻阿一样痴傻。是否,是否在雪衣因为樱和的消失而伤痛的时候,你就算是真的达到了目地?才知道,无论如何的精明,自己亦还是那个被欺骗,被耍弄的人。
“主人,准备好了。”
听到声音,这才略略回神,便回答到:“下去吧。”
赤裸着肌肤,我颤抖着下了床,缓缓入了那些许灼热的水泽。那扑打肌肤的感觉是异常的温柔动人,让人不觉的迷醉。
许久,感觉身体渐渐恢复,我才出水穿了雪衣,移步来到了桌前开始进食。
脑子里突兀想起了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遇到的墨云和青木,直到今日已经物是人非。而现在的我又该何去何从呢?雪衣就是轻阿,对于这些人一直都是一个不言自明的秘密,而最不自知却只有我自己。
“主人。寒王爷来了红楼。”
想不到第一个找来的是夏寒,心底略略喘了口气。那几日的甜蜜也像是成了过往云烟,但他却依然是让我感觉最真实的一个夏家人。
痴恋似迷情凌乱(二)
伸开双臂,由着侍女穿戴着那清澈的雪衣。我看着那个映在镜子里的女人,苍白的肌肤上一双娇媚的眼睛泛着微蓝的光芒,嘴唇布满了银色的诱惑。柔顺的发丝一直垂到身后,还隐约滴着水珠。
心底寂静得似没有了心跳,连呼吸也只是淡淡的。轻因,这便是那个痴恋着你的男人。你真的就没有爱过他吗?或许,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吧。好似都是儿时的记忆在左右着轻因与轻阿的痴恋。
发丝带着湿露的散在肩膀上胸前,走进了红楼,我慢慢靠近那似已经离了很远的男人。远远的便看到了他的背影。此时,他正略略侧身,似在看着那隐约在窗外的月光。轻轻走了进去,立在了他的身后沉默着,亦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便是轻阿。”然而,稍稍怔然的那一刻就听到了他缓缓的声音。
“我只是,只是侥幸的想要找到一个她的替身,你有着与她很相似的感觉。尽管我不知道是什么,但却都是那样的吸引着我……让我无法自拔。”
目光流转在他微微张合的嘴唇,才知道连他也不是一个无知者,也只是不想要承认罢了。
“知道了你是轻阿……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便是轻因……也许,真的是很可笑。我竟似爱上了他的女儿……而且无法自拔。”
看着他微微低垂着的侧脸,竟似感觉他与轻阿有着如此相似的境遇。都是痴恋了一个不会爱上自己的人,也都是奢侈了一种无法实现的爱情。“你知道她在哪吗?”略略喘息,我还是问道。
他低垂着脸庞,自顾的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还活着。”
脑子里滑过轻因那在雪花里渐渐停滞的呼吸,嘴唇干涩得张不了口。或许,轻因真的还活着,就活在我的记忆里,铭刻的连丝丝纹路都看的很清楚。
痴恋似迷情凌乱(三)
在这时,他微微回转了面孔,映在我的眼眶里,脑子瞬间怔然。只不过是几天的时间,他便不再是那个隐约破碎的男人了。此时的他,脸庞,肌肤,眼睛……甚至连呼吸都似布满了无力感,好似倦怠得失却了一切。大概,连带着我也是倦怠了吧。不觉中已经缓缓走近,手指慢慢伸起抚摸到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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