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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可铺开纸张，却忽然想起前日瞧见的小团子。

是萧卿暮，那个被关在冷宫的五公主，他被圣上赐婚的妻。

顾墨昀还记得，那天他亲自为萧卿暮擦去脸上的灰尘，透出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来。

心，蓦地软了一块。

就这样，顾墨昀将那样子画下来，当天便拿给了萧卿暮。

一晃而过这么些年，他早已将此事忘却，却没想到萧卿暮将它保存至今。

看着那幅画，他顷刻间什么都想了起来。

当年萧卿暮被指婚顾家，父亲母亲唉声叹气了许多日。

可那时的顾墨昀并不在乎什么得宠失宠，只想着缘分天定，他要对她好一辈子。

可后来，顾墨昀在官场沉浮，心中的谋算愈来愈多。

他开始在意萧卿暮的出身，在意驸马身份的处处受限，将一切火气都洒在萧卿暮身上。

可明明从前，他不在乎这些。

如今的他，竟然连小时候的自己都比不过了。

心疼地发紧，月光落在雪地上，透出惨淡的光。

被光映着，顾墨昀忽地看见画像背后的轮廓。

他画纸翻过来，却在背后瞧见了另一副画像。

是萧卿暮的像，比他画的已经长大了不少，颜色也鲜艳许多。

画中的萧卿暮，穿着大红的喜服，凤冠霞帔，脸上噙着幸福的笑。

画旁提笔了一排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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