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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眼眶一红,哭着说道:“实不相瞒,我儿刚刚去世,府上实在拿不出银两。不过您可以记到云家的账上,那是我儿子新过门的妻子,记到她账上就行。”
大夫一听,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甩袖便出了院子。
谁料,大夫刚迈出院子,就被等候在门口的连翘拦住了。连翘笑意盈盈地说道:“大夫留步,我们家县主有请。”
大夫早就听闻将军府有位被封了县主的未过门妻子,看连翘这架势,不敢怠慢,忙跟着去了。
一见到苍澜,大夫“扑通”一声跪地,磕头行礼:“草民见过县主,不知县主找草民有何事?”
苍澜神色淡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轻声说道:“你刚刚是不是给一个小孩子看诊了?”
大夫虽一头雾水,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回县主,正是。”
“那方夫人是不是让你把账记到我们云家?”苍澜又问。
大夫一听,以为苍澜不同意,吓得赶紧磕头认错:“县主,那都是那方夫人说的,草民以为县主您是同意的,毕竟草民也要靠这手艺谋生,实在是对不住县主啊!”
连翘在一旁冷哼一声,说道:“我家县主早与方家世子和离,怎么可能让你把账记到我家小姐头上。”
大夫一听,脑袋磕得更响了:“是草民糊涂,草民该死!”
苍澜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我找你不是为了这几两银子。实不相瞒,你刚刚看诊的那孩子,正是方俞泓方世子在外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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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惊得瞪大了眼睛,身子抖如筛糠,连忙说道:“县主,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苍澜目光如炬,盯着大夫说道:“我要你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就说方家冒出了个私生子,故意冒犯本县主,其方夫人强制要将那野种记到我名下抚养!且方氏对此野种十分上心。记住,这个消息必须由你传出去。”
大夫这才恍然大悟,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县主放心,草民一定照办!”
苍澜满意地点点头,示意连翘。连翘拿出一锭金子递给大夫,大夫颤颤巍巍地接过。
苍澜继续说道:“这锭银子可不是给你的诊金,你的账该找谁要就找谁要。这银子,是给你的辛苦费,只要你把消息传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大夫忙把银子揣进怀里,点头哈腰道:“是是是,草民一定办好,一定办好!”
大夫千恩万谢,脚步匆匆地离去了。
连翘却忍不住开口问道:“县主,为何要让这个大夫把方俞泓那野种的事儿宣扬出去呀?张婆子在府里多年,找她去办,不是更方便吗?”
“哼,她们方家特意避开咱们云家的商铺,找了个别家药铺的大夫,不就是不想让这件事让云家知晓。
其次,由这个大夫传出去,才更有说服力。旁人听说此事,也与我们云家无关,是由不相干的大夫所言,旁人必定深信不疑。
至于张婆子……虽说是这府里的人,但她见钱眼开。若咱们找她办这事儿,她给少了,她未必肯尽心尽力;给多了,她难免狮子大开口。指不定还会拿捏咱们,生出更多事端。”
连翘这才恍然大悟,“还是县主考虑周全,是奴婢愚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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