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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剪吧，俺娘看不见了，她死了，她知道自己活着我跑不了，夜里一根绳子吊死了……”8

程艺涵手上的剪子倏地一抖，手背上留下一道血痕。

她胡乱擦了一把，转头抹掉了眼角的眼泪。

李知渊的镜片上糊了泪水，宁夏的眼眶也红了。

程艺涵深吸一口气，稳住拿剪刀的手。

稳了心神开口道：“青妹，你剪去的不只是头发，更是束缚与过往，大山困不住你，野火烧不尽你，人世间的苦难……打不倒你。”

“咔嚓……”

“咔嚓……”

“咔嚓……”

剪下的长发被程艺涵紧紧攥在掌心，李知渊把它编成辫子，宁夏为它绑上牛青妹常戴的头绳。

牛青妹攥着它看着许久。

吸吸鼻子，强扯出一个笑，问大家：“好看吗？”

三人异口同声：“好看。”

……

几天后，北京。

夜晚。

结束了一天训练的段松睿，一身生人勿近的冷峻气息，大步走进传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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