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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季霄成转头，就看程洛轻拂去职业套裙上的雪霰坐上车。

她关上车门，冷白纤长的手指一按，把车窗摇了下来：“你不热吗？”

她的话响起时，季霄成才觉得脸又红又烫。

他揉搓着自己空空的无名指，开口：“洛轻，你不是说律师出庭不方便佩戴戒指吗？”

她不咸不淡回应：“霄成，这是我的事。”

又是这样，程洛轻在外人面前，把他捧成宝。

可私下里，他什么都不是。

季霄成咬牙，直接说出：“我才是你的未婚夫。”

可她却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声音凉薄：“家族联姻，我以为你不用我提醒。”

家族联姻……

可他已经偷偷喜欢她十二年了。

直到一阵刺痛传来，季霄成才回神。

他愣愣地看着无名指上被自己掐出的血痕，喉咙哽咽：“那你为什么又要对我这么好？”

好到……他本人都以为程洛轻是真的爱他。

她重新关上车窗，调低温度，身体往后靠了靠：“老爷子很喜欢你。”

所以从前和他的一切不过是在外人面前逢场作戏。

只有他当真。

季霄成蓦然想起程洛轻在说婚戒时眼里溢出的爱意，心脏一阵抽痛。

他想问那个人是谁，却发不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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