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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次日，北城市中心医院。

沈清衍将水果放到苏母的床头，苏母两鬓白发间还绑着绷带。

苏母艰难地睁开眼，两眼浑浊：“清衍，别墅里……”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声音便已经开始哽咽：“邹警官已经来过医院了，他们说虞鸢已经死了……”

沈清衍再次听到‘死’这个词，心头似乎还是有猛兽撕咬，痛得厉害。

他没有说话，却听苏母开口：“我和老苏找了虞鸢7年，就盼着虞鸢回去，怎么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呢？”

她握紧拳头捶打着自己，沈清衍强忍着心中的痛意，连忙向前拦住她：“苏姨……”

他感受到自己手下充满褶皱的手，心头疼痛。

沈清衍刚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苏母声音里满是悲痛：“虞鸢肯定受了很多苦，别墅里的那个畜生，就连虞鸢的那只狗都对待得那么残忍。”

他一瞬愣在了原地，事发后，他一心只在苏虞鸢身上，其他的事情都没有注意。

想到这，沈清衍刚想开口问，就在这时，警局的电话打了过来。

苏母按下接听键。

“你好，请问是苏虞鸢的家属吗？麻烦来城北警局认领死者遗体。”

她慌乱地从病床上下去，却被沈清衍拦住了，他低声开口。

“苏姨，我去接虞鸢回家，你先好好养伤。”

尽管沈清衍那样说，苏母依旧坚持下床去领遗体。

两人到警局时，雪已经停了，天气放晴。

这样的天气，沈清衍只觉得更冷，这一身冷意在再次看到苏虞鸢的遗体时达到了高点。

白皙的皮肤好似与雪地融为一体，头发如海藻般铺开，双眼紧闭。

可苏虞鸢的嘴角却因为被做成标本，始终挂着一抹微笑，刺得他双眼通红。

他将遗体搂入怀里，喃喃。

“对不起，虞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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