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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太妃如今哪还听得进去什么话,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薛蕙忤逆。
手中的茶盏被她攥得几乎快要碎开来,一双凤眸更是要喷出火来。
“雅君说的不错,若再这样下去,往后整个摄政王府都是她薛蕙的了。”
费妈妈见她眼眸阴沉,心中忽觉不妙:“娘娘,您想做什么?”
舒太妃却没说话,眼神恶狠狠瞪着一处,不知在想什么。
*
四宜堂。
薛蕙夜里睡的迷迷糊糊时,忽觉身后贴上来一具滚烫的身体。
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他捞进怀里。
萧纪身上酒意未散,却已恢复了清醒。
薛蕙嫌他身上热,正要伸手将他推开时,却听得他嗓音沙哑地说道:“明日一早,我同你一道去忠义侯府。”
薛蕙怔了一下:“你若去的话,只怕忠义侯连你的面子也不会给。”
“他家的姑娘在咱们府上出了事,我若龟缩起来将你推出去,只怕日后整个京城都要嗤笑我没有担当了。”萧纪将她抱紧。
薛蕙撇了撇嘴:“原来你是怕人家说你闲话。”
萧纪无奈地笑出声:“忠义侯夫妇如今只怕是正在气头上,我若不去,明日怕是你要吃亏。”
这话虽半是哄她,但她听了心里也是高兴的。
她在萧纪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才问:“你可有与谢二公子聊过?他对此事是何想法?”
事情传进萧纪耳中时,他还在席上待客。
他是决计不能离席的,否则事情很快便要传开来。
谢思远闷着头喝了好些酒,好在他也不是酒后发疯的性子。
萧纪倒是问过他的想法,他只红着眼说,只要苏家姑娘肯嫁,他定会娶。
可唐突了苏映月的人到底是于骁,要如何处理这件事,一时间倒真成了件难题。
“我瞧着,即便苏姑娘愿意嫁,忠义侯却不会将女儿嫁进国公府了。”薛蕙轻叹口气,“才在议亲便出了这样的事,要是真的嫁了过去,苏姑娘日日在婆母跟前立规矩,这日子也不好过。”
苏映月是忠义侯独女,平日里定也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如何能看着自己千娇万宠的女儿去受苦呢?
“索性今日之事未传扬出去,她日后的婚事也是好议的。”萧纪道。
听他这语气,是全然没想过要将于骁与苏映月往一处凑。
也不知为何,薛蕙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转念,她又想起国公夫人,言语间不由嫌弃:“同样身为女子,她怎得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便是不满意苏姑娘,难道不能好生说了?”
听出她是在为苏映月打抱不平,萧纪也顺着她道:“国公府上下的事都由她一人说了算,她掌权太久,容不得旁人忤逆。”
而这个忤逆之人,便是范氏。
自从国公夫人默许世子纳妾以后,范氏便也不像从前那般毕恭毕敬的对待婆母了。
如今连谢思远的婚事她都一手揽了过去,这不就是触了国公夫人的逆鳞?
她或许并非是瞧不上苏映月,只是想给范氏添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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