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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青宜微愣，想起了眼前的人终归是帝师，声音变得微不可闻起来：“青宜没有说什么。”

顾鹤川心底一沉，面色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模样。

“我已听到——公主仰慕我？”

他冷眼，真是稀奇事。

可随即，他想，阮姝意大约也是如同京中那些女子一般，要么，看中了他的皮囊，要么，看中了他的家世。

陛下不就是因此，而将九公主指给自己的吗？

他又想起了二人指婚的那道圣旨，那上面夸奖他和阮姝意的词，都是那么刺眼。

什么素善通达，什么年少有为，都不过是擢人为驸马的借口罢了。

他就不信，皇帝在背后还能那么夸他和阮姝意。

回过神，顾鹤川转眸看去，青宜还白着脸站在原地。

“你出言冒犯，我不追责你，但我望你，不要再哭哭啼啼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对他而言，有些不成体统。

青宜心一沉，面如土色：“谢大人宽宏。”

话落，她川礼转身离去，与四遭的雪景化为一色。

顾鹤川转身，看着帝师府的景色依旧，下人还是有秩的扫着雪廊。

心里却像空了一块。

绛云院前，挂满白幡。6

只让人觉得清冷无比，偶尔有几个下人路过，是为了清出院子的东西。

南楚律法——公主死后，若是未有子嗣，嫁妆尽数归于宫廷。

阮姝意带来的嫁妆里，却不像其他公主一样，有一千马匹，数辆车轿。

唯有一些布帛、钱两、首饰、脂粉。

下人打开地面上的木盒们，一一呈现给顾鹤川过目。

“大人，都在这了。”

若无主人吩咐，下人谁敢随意清理公主的东西？

顾鹤川神情清冷，翻看着手中的定帖：“今日先整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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