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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晌,屋里落针可闻,最后,一个宫婢在门口禀报,才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行,我也不是非要听什么好话,只是提醒一下你们,走吧。”高喆拍拍手,好像刚才什么也没生。
两个人拜别高喆踏出房门,才觉得脊背凉,对视一眼,往欧阳敬小屋的方向离开。
“你说,他们到底站哪一边的?”
布菜的间隙,高喆把弄着手上的陶土杯,好像自言自语一般问道。
“镇北侯一脉世代忠勇,但身为武人,对朝堂之事一向不通,遑论他两个幼子。殿下对两位校尉说这话,有些操之过急。”苏沁依旧立着,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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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没办法,南安早就成了那老妖婆的巢穴,贸贸然回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眯起眼。
“论位份,殿下比之现在那位更有资格坐上御座,若是品行端正,九德不愆,必然有贤臣能吏拥护支持。”
“苏卿真不愧是人人称赞胸怀洒落的世子殿下,能把事情想那么简单。”高喆见问不出什么,便把苏沁打了下去。
“贵人说什么没有?”李秀看他出来马上迎上来。
苏沁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徐校尉这脾气,别惹恼了殿下……”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我怎么了,像我这般没骨气倒好了。”李秀少有的微恼。
“你倒是耿直。”苏沁轻笑一声:“无事,你若是担心,自己去看看吧。”
李秀本来在徐不让屋门前等,左右等不来,收拾的仆妇告诉他徐不让还没回来,他思量了下,摸到欧阳敬那屋。
“徐校尉?”他刚到院子门口就唤道。
灯光映出三个人影,其中一个晃了晃,沉声问:“何人?”
“没事,李主簿。”左边那个稍小的影子站了起来,打开门,正是徐不让。
“这么晚了,李主簿有什么事么。”徐不让面上看不出什么,还是那套客气的微笑。
李秀看她没什么表现,先松了一口气。
“我有点话对你说。”
他先前反应就奇怪,又支支吾吾的,徐不让好奇地看着他。
这一路上他虽然有点烦人,但能看出秉性不坏。
“你说啊。”
李秀四处张望了一下,还是欲言又止,抬手朝她招了招:“你跟我来。”
直走到一个没人的野坝,四顾无人,他这才开了口。
“贵人他,有不良癖好……”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徐不让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是想说,若是贵人许诺你什么,不要应下来……你素在边关,不知道也是有的。”
“你这话要是让别人知道,别说官职,小命都未必能保。”徐不让蹙眉看他,“我也提醒李主簿,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我这不是!”李秀愠怒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也不信我!李某自作多情,没关系,但我不能眼看你跳火坑!”
他吼出来以后才自觉失态,捂住嘴,有些难过地看着徐不让:“总之希望徐校尉不要因为一时浅利失了远见,李某言尽于此。”
徐不让愣愣看他跑开,搞不懂他这一出的意思。
一路琢磨着对话回到欧阳敬那,徐当仁已经离开了,他们在这讨论也讨论不出什么,还是决定走一步算一步,于是也回了屋。
“不让。”
她和徐当仁住一间屋的两边厢房,徐当仁那边没亮灯,她径直回自己的屋子,没想到苏沁站在正堂里等她。
今天晚上这一出出的简直莫名其妙。
“李主簿他……”徐不让以为他是因为李秀的事来的。
“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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