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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了口气,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额头上的刺痛,此刻格外明显。
“等会出去,自己去领些膏药,你身上最有用的可就是这张脸,要是整坏了,可就没用了。”
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这是轻飘飘的叮嘱,就让素素脚下步子一轻,差点摔倒。
好不容易有条活路,她生怕宫延竹反悔,急匆匆道了谢,就从地牢里逃了出去。
只余下宫延竹站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笑得嚣张。
夏瑾姝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浑身上下酸软难受。
努力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嗓子干疼到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脸上没了最开始那种火辣辣的疼,甚至还有些冰冰凉凉的触感。
“你醒了?”
刚睁眼,就看见江烨霖满脸胡茬的坐在床边,整个人看着,比之前沧桑了不少。
不知多久没好好休息过。
她愣了愣,想要抬手去抚平江烨霖的眉心。
手指刚有动作,就被男人紧紧攥在手心。
“是我没照顾好你。”江烨霖满脸愧疚,“府中的人,这几日我已经好好安置过了,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温……锦……”
她嘶哑着嗓子,说出的话连自己都听不懂。
男人急忙起身,端来杯温水,仔仔细细喂进她口中。
温柔细致的模样,无论谁见了,都要夸一句姑娘好福气。
但不知为何,夏瑾姝总觉得他的眼神不在她身上,似乎是在通过她,看向那个心心念念的女子。
想到此处,她心中泛起阵阵苦涩。
被温水润养过的喉咙,终于没那么难受。
夏瑾姝轻声问:“将军,温锦没事吧?”
见她刚醒就问别的男人。江烨霖表情僵在脸上,心中没来由泛起一股酸意。
“你很担心他?”
“当时若非温锦护着,我恐怕就要被公主的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扒光衣服,推出去游行。”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讲述其他人的事情。
江烨霖端着茶杯的手一颤,摔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
他回来的晚,到将军府的时候,昭阳公主已经被宫延竹的制止。
他从未想过,同为女子,想出的法子竟如此恶毒。
“她还对你干什么了?”江烨霖声音发颤,“你莫怕,以后在将军府,没人伤得了你。”
“没做什么。”夏瑾姝双目无神的摇头,“温锦身子不好,为了护着我,也挨了不少打,他……”
“他没事,大夫给他开了方子,如今原本的毛病已经好了不少,身上的伤也差不多了。”
“江烨霖。如果你回来的时候,我真的已经被……你会赶我走吗?”
她难得叫他全名,江烨霖自然听得仔细,自然也明白夏瑾姝口里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不会。”
“可那时候……”
“这事本就是因我而起,你不过是受了牵连,如此无妄之灾,我怎会怪你?”
男人苦笑着,心中却一阵后怕。
若是那时候宫延竹没来,就算他赶回来,救下夏瑾姝的性命。
可出了那种事,她心中,又怎能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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