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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父最后,是被别的夫子们给拉走的。
周培闹了个没脸,直说孟父粗俗不堪,今日得见,便知孟家姐弟两个朽木不可雕的性子便是随了根。
一番话下来,孟父好悬动了手。
最后硬被拉开了去。
劝架的夫子一面扯着孟父往外走,一边暗暗在孟父耳边劝道:
“忍两句便过去了,眼下闹成这般,你这一双儿女日后在私塾里,又该如何是好。”
“这样的夫子,有什么可教,不读也罢!”孟父恨恨然。
孟芋眼见着自己的父亲,从赔礼道歉到差点将拳头招呼到周培脸上,虽有些心理准备,但真生了,到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孟芫闻声寻了过来,在夫子们的“掩护”下,将自己的父亲和弟弟给带了回去。
半路上好一番相劝,孟父才冷静了下来,虽说那周培忒不是个东西,嘴上亦是不饶人,可自己如今在私塾里闹上这么一出,到底有些不太合适。
那劝架的夫子说的也是,自己是闹痛快了,可日后自己这一双儿女还要在周培手底下读书。
这以后
孟父隐隐有些后悔。
晚间到了家里,老少三人老老实实的并排站在一处,等着孟母责问。
谁曾想孟母安静的听完全部,淡淡道:
“这样的夫子,不要也罢。”
孟芋猛的抬头:“阿娘不怪我们?”
“怪你什么?”孟母没好气道:“怪你给你姐姐出头?怪你那么些年忍气吞声?”
孟父闻言嘿嘿一笑,一面搓手道:“我就知道,娘子你这般明事理,肯定不会生气的。”
话毕笑眯眯的从站着的墙角走过去,便要去摸桌上冒着热气的茶碗:
“与那老古板吵了许久,水都来不及哎哎哎!娘子!疼!!!”
孟母一面拎起孟父的耳朵,一面恨铁不成钢:
“让你去解决事情,你早知道那姓周的迂腐不堪,还与他费什么口舌,将孩子们带回来便是了,你与他争执个什么?孩子们尚且可说年纪尚晓不知人情,你这带着头去吵架,可还有理了?”
“可是他说我们的阿芫和阿芋”
“阿芫也好,阿芋也好,我们的孩子如何我们知晓便是了,你管他说什么作甚?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孟母揪着孟父的耳朵不放:
“这下倒好,给他们留了把柄,若是那姓周的把话传开,阿芫和阿芋日后又有哪家私塾敢收?”
“不收便不收,跟着我学木匠活,哎呀哎呀!娘子你轻点!!”
“你木匠做的多辛苦自己心里没数?阿芋是男孩子尚且另说,阿芫是个姑娘家,也让她跟你去锯木头?你可想过她的名声?读书人的嘴有多厉害你不知道?若是有心抹黑,待阿芫到了议亲之时,可还有人敢登门?”
“那便不议亲,我养着他!”
“阿娘,我也能养着阿姐!”孟芋连忙道。
孟母又在儿子脑袋上敲了一记:“你阿姐何时要你养!”
最后还是孟芫及时“救”下了挨揍的父子俩,好一番劝说,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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