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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看着顾晨慢慢黯淡下来的目光，姜瑶的轻声开口。

“我早就不恨你了。”

自她跃过龙门后，她就不再恨任何人，但她永不原谅。

伤害已经造成，若不是她毅力惊人，当初她早就死在了冰晶殿。

“不恨，不恨了就好。”

话刚说完，顾晨便闭了眼。

灵魂慢慢从身体内浮现，黑雾漫天。

他的灵魂慢慢消失之时，又重新对着姜瑶开口。

“阿瑶，对不起，望你此生不再悲伤。”

看着顾晨的灵魂渐渐消散，这一刻，姜瑶身上最后一根紧绷的绳子断了。

了断前尘，就是看着一个个跟自己相关的人永远消失吗？

她攥了攥拳，忽然觉得有些冷。

顾晨的灵魂消失后，他的身体也慢慢跟着消失不见，就好像这里没有他这个人一样。

天帝这时候走了进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床榻，脸上带着痛色。

“顾晨，离开了吗？”

姜瑶点点头：“是，已经烟消云散了。”

天帝后退了一步，低声喃喃：“就没了，就没了啊。”

“当初，我就跟他说了，不要和洛灵靠的太近，可他偏不听。”

“您知道吗？当初他真的是为了您而去照顾洛灵的，只是到了最后他彻底走偏了。”

听的这话，姜瑶没有说话：“您说的这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她收到了师父的传音，前尘已了，她该重回天外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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