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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溥则慢悠悠回消息。
【新店开哪儿了?】
岑汀覃再次秒回。
【城西】
岑溥则心里有了猜想,垂眸打字。
【我家离城西十几公里】
岑汀覃继续秒回。
【我怎么忍心让我亲爱的哥哥每天辛辛苦苦往返三十公里呢?】
【我当然只是想邀请我亲爱的哥哥每天前往距离您家直线不超过1.5km的旧店,在江城的炎炎夏日里,坐在开着23度空调的温馨奶茶屋里,悠闲地品尝奶茶罢了】
不信。
毫不意外,一分钟后,就见岑汀覃又发。
【相信我善良的哥哥一定也不介意在品尝奶茶的同时,偶尔帮忙点点餐收收银,并在夜晚回家前清算好当日账务,顺手锁上你妹妹苦心经营两年之久的奶茶店大门】
果然,没好事。
岑溥则回。
【挺介意的】
对面安静了半分钟,也不装了。
【店里有个老店员,大部分情况他都能应付,哥你就每天去店里逛逛,晚上临走前清点下货就行】
【周边大学的学生全放暑假了,近段时间客流量不会多的,就帮到我请到新店员为止吧(星星眼)】
【世上只有哥哥好.jpg】
岑溥则低头看着。
见岑汀覃没有继续发,他也没有马上回。
扯开缠在腿上的夏凉被,他将手机随手丢在床头,起身下了床。
岑溥则一周前回的江城。
因为工作变动,新职位九月上任,中间有两个月的休假时间。
这是他工作两年来第一次休假,也是他工作后第一次回江城。
花了三天时间将许久未住人的家清理干净。
岑溥则原本打算逛一逛这座他生长了十八年的城市,出门被江城火炉似的天一蒸,觉得好像也不是非逛不可。
于是他彻头彻尾给自己放了假。
开始在家躺尸。
十几年前的旧户型没有装中央空调,卧室和卫生间温差不下十度。
岑溥则只进卫生间接杯水的功夫,便热得浑身泛起红来。
个高腿长的青年站在洗漱台前。
盯着快满到牙杯边缘的水花,抬手关掉了水龙头。
将牙杯放到一旁,拿过牙刷挤上药膏。
岑溥则边刷牙边抬头,看向与他差不多高的镜子。
镜子里的人剃着板寸,挺鼻薄唇,生了双凉薄的丹凤眼。
日光映照下的瞳孔颜色很浅,近浅灰,无波无澜看人时,显得格外冷漠。
岑溥则盯着看了会,抬手摸了摸头发。
有点长长了。
工作定在江城后,形象上要求没以前那么严格。
岑溥则不打算再剃。
他高中毕业后就没再留过头发,都快忘了有头发什么样了。
刷完牙,简单洗了把脸,岑溥则脱了衣服往淋浴区走去。
冲完凉,才算是完全清醒过来。
岑溥则光着身子走出浴室,刚要往衣柜的方向走,忽地听见床上手机震了两下。
啊。
忘回岑汀覃消息了。
于是半路改道,先去床边拿了手机。
十来分钟,岑汀覃给他刷了个满屏。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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