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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吃了些甜品,薇薇安问道:“对了,小寿司,你平时喜欢参加什么体育活动,有什么爱好吗?”
文瑾扶了扶眼镜,摇摇头说:“没有啊。我没有参加过什么运动,要是说爱好嘛,我会画画,但是,也只是自己喜欢,瞎画着玩儿的。”
薇薇安说:“咱们学校规定,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每个人每天下午都必须参加一项体育活动,这是记入学分的。你心里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参加运动的吗?”
“没有啊,体育方面我什么都不会,姐姐,你参加了什么?”文瑾问道。
“我参加的是马术项目。我小时候在内蒙外婆家长大,从六七岁就开始骑马了。”薇薇安说。
文瑾一脸崇拜地看着薇薇安,说:“哇,你好棒啊!像我这样没有基础的,可以参加吗?”
薇薇安看了看瘦小的文瑾,说:“嗯,咱们学校女生运动里面,排球、篮球什么的都是大热门,参加马术项目的人并不是特别多,可能会比较好考一些吧。不过,你太瘦,个子又小,练马术可能需要比别人多付出一些努力。这个项目听起来好玩,实际上挺苦的,不但要接受骑射、跨栏等训练,还要负责清洗马匹和清洁马厩。”
文瑾笑着说:“这个我不怕。反正一切对我来说都是从零开始,学马术再怎么说,还可以向姐姐请教,就像申请高中那时候一样。”
薇薇安用略带质疑地眼神审视着文瑾,说:“我就是担心,你这个帝都来的小女孩,从小娇生惯养,到时候会哭鼻子。”
文瑾撅起嘴巴,说:“人家才没有那么娇气呢。”
薇薇安说:“好吧,真的决定学马术啦?
文瑾欣然地笑着说:“当然!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我有一条马裤、一双马靴和一个头盔,那是我的第一套装备,买的时候挺贵的,没想到我一来美国,就蹿了差不多5厘米,体重也增加了将近10磅,那套装备我没用两次就穿不了了,有九成新,放在那里有点儿可惜,你要是不嫌弃,就送给你吧。”薇薇安说。
“怎么会嫌弃,那我就不客气啦。”
“小寿司,你在乐器呀,声乐方面有没有什么特长?要知道,咱们学校周六经常会举行musical Friday(音乐星期五)的演出的,特别是每年开学这几场演出,几乎每个新生都会被拉去参与的。”
文瑾表情为难地说:“这个我真不会了。我五音不全。”
薇薇安说:“咱们学校的同学可都厉害得很呐,动不动就是会两三种乐器。”
文瑾无奈地说:“看来我只能当观众了。姐姐,你会乐器吗?”
薇薇安得意地说:“那当然,姐会拉二胡。”
文瑾羡慕地说:“姐姐果真是当之无愧的大神呢,学习那么好,体育和音乐样样都行……”
薇薇安突然放低了声音说:“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别告诉别人,二胡我只会拉《赛马》一只曲子……”
文瑾惊讶地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大了。
薇薇安又说:“不过,这首曲子我练得那可是相当纯熟了,从小学四年级出国交流,一直到现在,我去哪儿都拉这一只曲子。光是在咱们学校演出就拉了四次了。”
文瑾不解地问:“每次都拉得一模一样吗?”
薇薇安捂着嘴笑道:“那不能够,你看,我独奏过一次,和大卫学长钢琴合奏一次,和室内乐团一起演奏过一次,还和奥利弗吹的埙合奏过一次。这四次演奏都特别成功,每次演奏完,几乎都是全体起立鼓掌。”
文瑾拍着手笑了,说:“姐姐,还是你行,佩服。”
薇薇安:“是啊,谁知道姐当初练的时候有多苦啊,我妈听我练了半年,直接神经衰弱了。”
文瑾再也忍不住了,“噗”地笑出声。
薇薇安一本正经地说:“姐可没开玩笑,这都是真的。姐也是学完这首曲子,就发誓再也不学二胡了,没想到,上了高中,姐唯一能拿出手的曲子居然这么给力,多次都派上了用场。”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不觉一顿饭竟吃了一个多小时。
吃完饭回宿舍的路上,文瑾愁眉苦脸地对薇薇安说:“姐姐,我总是感觉,我可能跟新室友处不好关系。”
薇薇安说:“别这么想啊……”说着她指指自己的脑袋,说:“美国人这里没有那么复杂,真心相待就好了。”
“我的室友是南美洲的苏里南人,我感觉她有点儿……怎么说呢?就是颐指气使的……”
薇薇安不以为然地说:“小寿司,你记着姐说的话,在学校里,无论对谁,只要做到不卑不亢就好了,如果你室友有欺负同学的行为,可以向老师反应,我们学校有anti-bully system(防欺负系统),她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文瑾撅起小嘴巴道:“她倒是没有欺负我,就是觉得她态度有点儿傲慢……”
薇薇安呵呵一笑说:“能来咱们学校的同学,都觉得自己是世上最聪明的人,骨子里都很自恋,有那么一股子傲慢劲儿,不用搭理他们,自己把心态放平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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