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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担忧。”
他闭目养神,将剑还给了她,“方才不过试探而已,习武之人何必让剑离身。”
“……”
洛希哑口无言。
这时厅外看见管家拥护下走进一个人,身着华丽的锦衣,绸缎的面料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这般富贵夺目,洛希猜想这人就是先帝第五子,晋王千从郁。
他走得急,气势匆匆,“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官员,居然敢让本——”
这话还没有骂完,千从郁抬头见端坐在椅子上的千昕鹤,一时之间气势全无。
他挥手让手底下人都退下去,连走近的步伐都变得沉重起来,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千昕鹤面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威严和压迫,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危险:“晋王,你似乎……很不满意本王的到来。”
千从郁额角冒汗,但仍强作镇定,挤出一张笑脸,“原来是昕鹤啊,真是…”
“称本王名讳是大不敬。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本王很不满了。”千昕鹤微微眯起眼睛,施压道,“不要在这里自讨没趣。”
千从郁心中一紧,笑着恭敬道,“裕王大驾光临,是我这个做兄长来迟了。”
“本王要见你的儿子。”
千昕鹤打断了晋王的嘘寒问暖,冷凝视着他,“本王的忍耐向来是有限度的。”
“裕王这是什么意——”
晋王正想着打马虎眼,背后的顾书亭已经一把将他的手往后折住再用力往下压。
洛希眼尖手快,一膝盖朝着晋王的小腿肘顶上去,将他压住跪在了千昕鹤面前,面前人的声音冷冷落了下来,“晋王,本王不喜别人自以为是,听清楚我的话了么?”
晋王听出了言外之意,手脚都被强势压制住,只好朝外大声吩咐管家,“去、去把亨泰叫来!快把那个逆子叫来见我!!!”
千亨泰被管家从花柳巷中匆匆带回府时,受够了管家的喋喋不休,“不过朝廷的的小官!父亲怕他,我可不怕他!”
说着到了花厅,见到自己的父亲颤颤巍巍的坐在椅子上,还是下,更加是大言不惭,“一个小小芝麻官,居然坐主位了?”
他正好十四,年少轻狂,见了千昕鹤更加是心中不悦,过去伸手就要把他拉下来。
洛希正要阻拦,千昕鹤快她一步,将大手伸向她腰中的软剑,瞬间拔剑,剑身从鞘中滑出,出清脆的声响,接着————
他几乎行云流水的起身。
毫不犹豫将刀架在千亨泰脖颈之上。
这一切出了洛希的想象,她看着千昕鹤缓缓的站起身来,高大挺拔的身姿几乎压了千亨泰一个脑袋,把他吓的动弹不得。
“你刚称本王什么?”
他的声音听不出温度。
千亨泰后知后怕,微微后倾准备试图往后脱离,剑刃始终跟随着他,不得不示弱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你可知我…”
突然,脖颈一凉。
千亨泰本能的伸手去摸了摸,低头一看,是红通通、血淋淋的鲜血沾了一手。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第一次直面鲜血,颤抖的望向晋王,喉咙里沙哑的喊出一句,“父亲…父亲、父亲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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