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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舒茉知道定是皇上的意思,点头答应。
没想到,去的竟是宫中的造景竹林。
“左姑娘沿着石径走,我们就送到这了。”
身边多了一个人的声音,不知何时出现的青草挽着红叶的手,一齐向舒茉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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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难得的阳光顽强的传透层层迭迭的青翠竹叶,斑驳的竹影洒落在小径石板砖上。
那人站在光下,身上的麴尘唐草花纹宽袍衬得他的肤色更加白皙,俊美的面容清冷,疏离冷漠得令人生畏,却在抬眼看向她时,盛满柔色。
“你怎么在这?”
“凌云第一流,执手第一香。”
被程易玄用他清朗稳重的声音朗诵,每一个字流入耳中都能听见他的温柔珍重。
尽管如此,左舒茉依旧感觉心里别扭的难受。
她才刚刚对着程昌玄将自己的心意告别,转眼又听见程易玄读她的诗。
“你怎么知道这首诗?”
“你留在诗会的诗签被我取走了。”
程易玄往前站了一步,替左舒茉挡住吹来的冷风。
“舒茉,我不是你慕爱的云霄,只是地上的凡土,但是我想成为滋养茉莉馥郁芬芳的大地。”
他总是能注意到那抹鲜嫩的幼绿,娇生惯养又朝气勃勃,馥郁芬芳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初见时,数十张诗签中,他只看见了娟秀笔墨的诗签,也马上发现躲在树丛里满身娇惯又洋溢着大胆活力的诗签主人。
他不可能成为凌云之人,但他想用尽一切方法留住这抹幽香。
躲在草丛之后,侧耳细听那人读出十叁岁的自己满怀春心许下的祈愿。
记忆中空有声音的模糊身影,此时有了眼前人的面容。
原来是他。
“舒茉,你现在愿意收下我的回礼吗?”
左舒茉红着脸伸手接过程易玄手中的荷包。
荷包里有个小匣子,放着一对玉石耳坠。
小巧上乘的碧色珠子,吊挂着用精巧工艺雕刻色泽温润的青白玉而成的茉莉花。
“这是母妃生前喜爱的耳饰,我请匠人重新打磨,做成更适合你的样式。”
程易玄的母妃早逝,少有人提起那位妃子的过往。
倒是常听长辈说起,年幼的玞王没有亲族照顾,在帝王家里孤苦无依的成长,养成淡泊名利的低调作风。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跟你约定之后。”
又是中秋夜。
叁个月前的她,不会想到她会和八竿子打不着的玞王变成私下交换男女信物的关系。
“这诗不是给你的。”
“但是我收下了。”
左舒茉把脸贴上程易玄的胸膛,锦绸的织面带着寒冬的凉气,正好给生热的脸颊降温。
“我可以帮你戴上吗?”
程易玄的大掌轻轻拢住左舒茉的后脑勺。
掌下的脑袋轻微的晃动,发出娇矜的应允声。
程易玄从左舒茉手中捻起小巧的耳坠,不熟练但谨慎小心地挑着女孩精致的耳珠将钩子穿过洞口。
“真好看。”程易玄看着碧色玉珠将女孩的耳垂衬的更加白皙,欣慰又怜爱的低头凑近,微凉的唇瓣含着柔软的耳肉亲吻。
“我该出宫了!”左舒茉双颊绯红,羞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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