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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上面的内容,突然爆出一阵疯狂的大笑:“哈哈哈哈……”
笑声尖锐刺耳,像指甲划过玻璃,连窗外树上栖息的小鸟都被惊得扑棱棱飞起,仓皇逃离这片被诡异笑声笼罩的区域。
她的眼里闪烁着偏执的光,仿佛握住了能将叶润彻底踩在脚下的筹码,那笑容里的疯狂与阴森,让房间里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
荒原之上,风卷着沙砾掠过龟裂的土地,四下里只有枯败的草根在风中瑟缩。
灰沉沉的天幕下,一片孤伶伶的绿叶悠悠打着旋儿,叶面上隐约有刻痕流转,像谁用指尖蘸着月光写下的密语。
它飘得极缓,仿佛耗尽了整个秋冬的力气,最终轻轻巧巧落在她紧闭的眼睫上。
睫毛颤了颤,那双眼睛猛地睁开。
瞳仁里先是一片混沌,随即撞上叶片上的字迹,像是被惊雷劈中,涣散的光骤然凝聚。
她抬手捏住叶片,指腹摩挲着凹凸的刻痕,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眉峰却缓缓舒展,仿佛蒙尘的镜终于被擦亮,照见了水底沉埋的真相。
“为什么……
没有换回来……”
虚弱的声音像断了线的风筝,忽远忽近地缠上耳畔。
带着哭腔的哀求混着骨骼碎裂般的痛呼,在空旷的荒原上荡开:
“我好痛……
求你……
救救我……
我感觉……
我要散架了……
未来的我,求你快出来……”
苏芷萱猛地按住太阳穴,剧痛像潮水般涌来,仿佛有无数根针在脑子里搅动。
她晃了晃身子,眼前的荒原开始扭曲、旋转,最终归于一片漆黑。
她栽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眼时,鼻尖萦绕着铁锈与霉味。头顶的小窗透进一线微光,勉强勾勒出这间小黑屋的轮廓:
四面是冰冷的土墙,脚下是硌人的水泥地,空气里浮动着黏腻的血腥气。
“谢谢你……”
那道声音又响了,带着濒死的喘息,
“我……
这副身体快不行了……
只有你能救我了……”
头痛愈演愈烈,耳朵里像塞了团滚烫的棉花,又胀又痛。
苏芷萱正想开口,指尖突然一凉。
不知何时,一根银针已攥在掌心。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反手将银针扎进耳后一寸的皮肤。
“嘶——”
刺痛让她清醒了几分,她哑着嗓子问:
“生什么了?这里是哪?”
“我不知道……”
声音的主人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
“我跟顾夜怀在外面,突然被一伙人抓住……
醒来就在这里……
他们用鞭子抽我,用棍子打我……
不给饭吃,伤口流血结疤,结了疤又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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