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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归双手抱臂缩在一旁,点了点头。
太奇怪了,之前赫连恪帮他洗头时,他无半分不适膈应之感,甚至还想赫连恪能顺便帮忙沐浴,怎么换成其他人,他就觉得很不舒服?
记得赫连恪那时用非礼勿视拒绝了他的请求,难不成赫连恪在宫里其实是被侍女伺候着沐浴的?
思及此,小归蹙眉问:赫连恪他......也是被人这般伺候着沐浴的吗?
圆圆眼带笑意看着小归,答道:自然不是,小郎君,你别看主子表面上温温和和的,其实内里颇冷,他一惯不喜无关人员近身,沐浴这种事更是亲力亲为。
小归莫名松了口气。
圆圆又道:小郎君,你尽管将这当做自己的家,有什么是只管吩咐奴才。
家?小归垂眸,他不过是来暂住几日罢了,这怎么可能会成为他的家呢?
虽然他有些贪玩,但哪里才是真正的家还是分得清的。
小归不愿过多纠结,便扯开话题:赫连恪呢?
这......
圆圆犹豫了几秒,才道:主子本不许奴才说出来的,但奴才觉得这件事小郎君有必要知晓,其实主子在那深山老林里受了伤,胳膊上好大一片,便宣了太医照看医治,让奴才先将小郎君安顿好......
什么?他受伤了?他居然不告诉我?小归说着,就要往外走。
圆圆赶紧拦住人:哎哎哎,小郎君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主子不想让你知晓必有他自己的考量,是奴才自作主张多嘴了。小郎君若去了,势必会引起主子的顾虑,更不利治伤啊!
小归被劝住了,问:那他怎么样?伤得重吗?
小郎君放心,主子是手臂擦伤,伤得不算重。
小归稍稍放心:伤得不重就好。
小郎君先沐浴吧,圆圆道,奴才这便下去了。
小归点点头:好,有劳你了。
小归沐浴完,换上了轻薄的寝衣,衣料柔软顺滑,穿在身上舒服极了。
圆圆领着人去就寝。
迟迟不见赫连恪的身影,小归不放心,又问起:赫连恪呢,他的伤怎么样了?还没处理好吗?
圆圆安抚道:小郎君放心,主子伤已处理好,现下去沐浴更衣了,过会儿便能来。
好吧......
圆圆将人带到殿内,朝暖阁的方向走,走着走着,他似想起什么,转而引人走入了内室便是赫连恪的卧房。
圆圆请辞道:舟车劳顿,小郎君早些休息吧,奴才告退。
有劳了。
待圆圆离开后。
小归才憋不住打了个哈欠,他确实累了,一个前扑,再一个翻身卷起被子,便裹成了一条蚕。
他本想等赫连恪回来问问伤势再睡,可这床着实太舒服了,即便烛火还亮,也压不下磅礴的睡意。
小归不禁把被子扯过头遮挡光亮,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赫连恪修整好回房,正想去暖阁看看小狐狸的情况,瞧见床榻上裹着人的锦被,沉了脸。
他对男女之事极为淡漠,更固执地认为需两情相悦才能生关系,近几年,有些不明真相的官员皇亲为讨好他,买通宫中人,私自送美人到他的床上,每次他都将人直接扔出去。
他禀告父皇,可父皇宅心仁厚,次次都只训斥始作俑者几句,并不加以处罚,以致情况变本加厉。
后来,赫连恪不厌其烦,大怒直接杀了一批私通前朝的宫人,才得了安生。
没成想,不过几个月,又卷土重来。
赫连恪对着床上的巨蚕,冷声道:谁派你来的?你是自己滚出去,还是本王命人将你扔出去?!
斥责声惊动了安睡的小归,听见赫连恪的声音,他出手按下盖过头的被子,半睁起眼循声望去:把谁扔出去啊?
小归?赫连恪的冷脸顿时挂不住了,他轻咳一声,柔声问,你不是在暖阁吗?怎睡到这了?
圆圆安排我睡这的。
一听这话,赫连恪明白了圆圆的用意。他有些不满属下的自作主张,但也没摆脸色。
小归清醒了些,意识到赫连恪回来了,他坐起身:你的伤好些了吗?
圆圆那嘴何时这般不牢靠了,赫连恪无奈地笑了笑,只得老实交代,不必担心,太医说了并无大碍,不过是擦伤而已。
可你还又抱又背地带着我走了那么远......小归有些自责,若狐狸耳朵没藏,定会是耷拉下去的状态。
赫连恪走近坐到床边,撩起宽袖给小狐狸看包扎好的伤口:你看,不严重的。
小归垂眸去看,想摸一摸又不敢:这么大一片......
好了,我没事,莫要再纠结了,你不是最不喜扭扭捏捏的人。
小归这才笑了:你怎么知道?好,不纠结了。
说完,他拍了拍自己身侧的床榻:赶了一天路,你也累了,早些安睡吧。
赫连恪瞟见小归身上轻薄的寝衣,还有那微开的领口,忙移开眼,他深吸气道:我去暖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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