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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敢把姓名交付于敌人,万一你给我下咒呢。”
“我都不怕,再说你不想知道万乐教的事情了吗?”
“我自己有手有脚知道去查,比起这个······”
云绾拿起朝玉简晃晃,
“我们来谈谈这本日记吧。”
“我战场上捡的,翻了好久的尸体才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这是蛊毒宗的东西。”
“我知道啊,如果不是她穿着蛊毒宗的宗服我才懒得费心思去找。”
她忽地轻笑一声,
“你不会以为我要物归原主吧。”
“我只是在想你翻阅日记的时候有没有戴面罩,这上面的书页都浸了毒。”
楼道然:······
“啊!我说那副皮囊怎么老是漏风呢,原来是烂掉了。”
云绾:哇哦,好长的反射弧。
“你没有学过蛊毒。”
“我学过。”
楼道然嘴硬。
“你最好不是照着上面的步骤学的。”
“那咋了。”
“你有蛊虫吗?”
“不需要,他们就是我的蛊虫。”
楼道然兴致勃勃地给云绾介绍起门外汉的养蛊经历。
“你学过蛊对吧,张民生、张鹿竹、还有我亲爱的娘亲,猜猜看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不等云绾回答她又开始自说自话,
“我嘛当然还是最相信我娘亲啦,毕竟能一镰刀将自己枕边人头颅割下来的人能有多弱呢。”
云绾靠在桌子上,抬头看向泛着微光的玉简。
“我还以为你对张民生更感兴趣,毕竟你在他身上投入最多,不是吗?”
“投入?不不不,那是他自己做的,我不过是给他些小小的紧迫感和一个不太灵敏的法器。”
楼道然说着说着还叹起气来,
“他本来不在我的候选名单里,我最开始看中的是他的母亲。啧,那股子狠劲,若不是身体有问题连邪术都修练不了我都想收她为徒。
只是运气差了点,杀完人才现自己有了身孕。纠结来纠结去最后还是生了下来。这下好了,身子彻底坏了,没过几年就去了。”
“这么可惜怎么不阻止她,以你的能耐让她在月份还小的时候流产很轻松吧。”
“为什么要阻止?从她选择将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不符合我的标准了。你是蛊师,应该更清楚养蛊的原则才是。”
云绾指尖按住日记的一角,厚重的书页像是八音盒上的芭蕾舞演员一样轻盈地匀旋转。泛黄的书页“刷刷”翻过,天缥色的封面一闪而逝,那上面刻着几个大字。
“细心观察、耐心引导、适者生存、理性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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