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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马车进了城南,街道越来越窄。
路边的房子也矮旧起来,和东边的繁华完全不一样。
到了柳叶巷,沈时鸢下了马车,带着包包走进了巷子。
巷子里人很多,各种叫卖声,说话声,混在一起,乱糟糟的。
沈时鸢一边注意着周围,一边慢慢走。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哭喊声。
沈时鸢朝着声音看去,只见一户人家门前围了很多人,围得水泄不通。
走近一看,一对中年夫妻坐在门前的地上哭天抢地,纷纷骂楚珣之没良心,害死了他们的女儿,扬言一定要他偿命。
看来,这两人便是跳井女子的父母了。
沈时鸢下了马车,分开人群,走上前去,“两位老人家,请节哀,不知可否和你们说几句话?”
那对夫妇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眼前是个年轻女子,穿着素净,气质不俗。
中年男人眼神闪过警惕,粗声问道:“你是谁,来干什么?”
沈时鸢微微欠身,“老人家别误会,我是楚珣之的外甥女,沈时鸢,听闻此事,故而过来看看,也想了解一下经过。”
一听是楚珣之的外甥女,中年男人脸色更难看了,不管不顾的怒吼熬:“滚!我们不想见你,你们楚家没好东西,都是畜生!”
沈时鸢微微皱眉,好脾气的继续道:“老人家,我知道你们伤心,但此事定有误会,我今日来,就是想弄清楚,还我小舅舅清白。”
“清白?呸!”
中年妇人啐了一口,“我女儿清白都被那畜生毁了,还说什么?他就是禽兽,活该千刀万剐!”
沈时鸢耐着性子劝道:“若此事真是小舅舅所做,官府自会处理,不会轻饶他,可若不是呢,岂不是冤枉好人?”
“想来,你们也不想放过真凶吧?”
一番话说得恳切,有条理。
但对方根本不听,只顾着咒骂,嚷嚷要楚珣之偿命。
中年男人上前一步,推搡沈时鸢:“滚出去,此处不欢迎你!”
周围百姓纷纷探头看来,对着几人指指点点。
沈时鸢被推得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包包忙扶住她,气红了脸,怒道:“你们怎么这样,我家太子妃好心来看你们,谁知你们非但不领情,还动手打人!”
沈时鸢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夫妇,心里已经有数。
“包包,我们走。”
沈时鸢淡淡说了句,转身就走。
包包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沈时鸢,“他们实在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无礼!”
沈时鸢抬手示意自己无碍,“这一趟,我们也不算白来。”
包包愣了愣,疑惑地问道:“什么现?”
沈时鸢轻笑,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不觉得,这对夫妇哭得厉害,闹得人尽皆知,可实际上,好像并没有泪水?”
包包仔细回想刚才情形。
“对啊,奴婢好像真的没见他们落泪,就在那干嚎。”
沈时鸢点头,“不止如此,我方才看了看屋里,现少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包包想了想,突然惊呼。
“灵牌!”
“他们家没灵牌,人都死了,怎么没灵牌?”
沈时鸢点头,眼神锐利:“对,这便是最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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