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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兵们平时练习的就是开山填坑,等到战争到来的时候,就是负责给部队平路的。
这边的狼啸山脉绵延数百里,是练习的好场地。
练的是度和做工,开过荒的道路能过马车不陷,跑马匹不塌。
梅淮安背上背着大竹筐,手里拎着铁锄头,费劲儿的蹬着山路往上爬。
这还没开始干活,他就已经累的一身汗。
早上晨练后,肌肉这会儿还酸着,每爬一步都是在磨练意志。
他身边的二妞两手死死握着铁锄头,今天没有再偷懒叫别人帮他拿,硬是咬牙自己受累背着筐。
“安哥,你是不是,也很累啊,你都出汗了。”
“别说话,调整呼吸往上走,别掉队。”梅淮安回他。
李二妞看着身边人虽然脸色白的流着汗,但眉眼却愈坚毅的模样,心底仿佛突然注入了一缸鸡血。
“安哥,冲冲!”
“”
八帐队伍后面,胡三豆看着李二妞和那个太子的背影,舒了口气。
那个太子是什么人他不太了解,可要是从前的李二妞,估计半山腰都上不去,得叫人生拉硬拽抬上去。
似乎也没他想的那么糟,这俩人看起来还行。
——
崎岖不平的乱石堆上,一群人正在弯腰干活。
他们要先把碎石乱石捡起来,丢进竹筐里运走。
再用锄头清理杂草,铺平地面,这就是工兵里的‘开荒’。
如果在战时,这样的开荒至关重要,能让大批战马和战车的前进畅通无阻,不用绕远路延误战况。
胡副领带着二队的人负责西南角这片荒地,至少得清理八九天。
八帐的人也分了区域,就负责脚下这一片荒地。
李二妞脸上都染着汗水混合泥土的脏污,时辰已经快到午时了,累的瘫在枯草堆上。
好在是冬天,不用担心草堆里有小虫子。
“安哥,啊,我累死了——”
被他喊到的梅淮安也同样狼狈,手心磨的火辣辣的疼,脑门儿上的汗就没下去过。
心说明天干活之前得在手心缠些厚布,这竹筐里压了石头要抬到山路另一边的坑里,简直像在磨骨头一样。
“别嚎了!快干,都是一样的活儿,别人都快干完了咱俩才刚干了一半。”
梅淮安懊恼的说,低头费力的又拎起一筐石头。
这个劳动力他感觉一双胳膊都快废了,手肘筋骨火辣辣的疼。
不过这样下去不出半个月,估计脂肪就能练下去,太减脂了。
但弱是真的弱,别人能轻松拎起两筐石头,他得双手使劲儿才能拎过去一筐。
不过尽管累,他也没想过要歇着,肌肉嘛,力量嘛,练着练着就大了。
胡三豆爬上土坡甩了甩手腕,抬眼望望那俩小白脸干的活。
虽然比不过别的兵将干的一半多,但比他想象的要好太多了。
至少能看出来没偷懒,确实是力气不行,他这会儿喊人回营的语气都好了一点。
“行了行了,走,回营吃饭。”
“啊,太好了!”
李二妞蹦着从草堆里蹿起来,几步追上他安哥,伸手帮着一起把筐里的石头运到那边填坑去。
“安哥,要不我还是跟我二叔说说,给咱俩调骁骑营去,拉弓是累了点,但也比这强啊。”
“想去就靠自己的努力拼过去,走后门算什么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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