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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驾!”
“驾!”
“后面的跟上啊,快点儿!”
“你们几个怎么回来了?陈香人呢?”
“他在东北角晃悠呢,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带着我们瞎溜达五六圈了,我看他估计没想好好比赛,干脆咱们趁他不注意从南面突袭”
“不对劲儿啊,陈香在东北角谁看见梅淮安了!”
“该死,我不是让你们死死盯住那小子吗?只要盯住梅淮安,咱们今天肯定能把黑旗插他们头上!”
“啊,盯了啊,我们刚才一直都——”
“队长,队长——”
傍晚的山林里,从另一边冲出来三匹枣红大马,一路疾驰而来。
刚才训斥几个骁骑兵的杨子义眉头一皱,大声问:“又怎么了?”
“队长。”来人骑在马上一脸懊恼,“那陈香就是个幌子,梅淮安带着两个人从西边冒出来,已经”
“别说废话,落旗没有?”
“昂,哎呦,已经落了!”
“该死,又输了!”
杨子义气的砸了一下掌心。
一群人骂骂咧咧,脸上都是懊恼,拽着缰绳立在林中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
“驾!”
又一阵轻快的马蹄声逐渐靠近。
三月份郁郁葱葱的林中,几匹纯黑色的高头大马从深林北边冲了出来!
四个人都缚着黑金薄甲,勾勒出精瘦腰身,夹在马腹两侧的黑裤纵显长腿。
每人腰间都挂着山甲皮箭筒,飞扬的梢飘于身后,额间绑着统一的吸汗黑布条。
姿势都是脊背弓起贴近马背,一个个精神抖擞,身姿精壮而潇洒!
领头少年身后是天际橙红色的霞光,唇边笑容明媚又张扬。
勒紧缰绳以至马前蹄高高扬起,姿态肆意轻狂!
除了梅淮安再无旁人!
他松松缰绳控制着马蹄完美落地,扬声喊:“杨子义,杨队长,你们三队今天又输了,咱约好的,今晚烤鸡就交给你们了!”
他身后跟着的另外两人也欢喜附和:“是啊,我们六队就等着吃喽!”
杨子义气的直翻白眼,克制着想要破口大骂的心。
陈香突然一指旁边动弹的草丛,喊:“队长,那儿有只野鸡!”
“哪呢!”
梅淮安顾不上逗傻大个儿杨子义了,赶在杨子义之前摸向箭筒。
那边的杨子义本来输了今天的试练就不甘心,此刻也急忙拽出一只箭来,势必要先射中那只野鸡。
不知道是谁又惊呼起来。
“啊,不是野鸡,是只斑鸠啊!这么肥的斑鸠!”
斑鸠是会腾飞的!
梅淮安手里还捏着马鞭和缰绳,顾不上两手拉弓。
索性在马背上挪屁股转了个身,侧坐于马背,上身后仰!
穿着长筒黑皮靴的脚尖蹬开木弓,另一手扯箭瞄准!
“梅淮安!这只斑鸠是我们先看见的!你不准打!”
谁不知道这臭小子百百中,杨子义慌里慌张的往林中半空瞄准。
斑鸠已经飞起来了!
梅淮安勾唇一笑,侧坐着用左脚缠了两圈脚蹬保持平衡,右脚抵弓,两手同时拉开了两只箭。
嗓音明快又自信。
“你们的斑鸠?谁射下来就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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