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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南美地还在十年休战期。
温劭祥自己都是军事专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连同温知知一起,一共七个同学前往希伯来大学开启为期半年的研学。
希伯来大学位于迦南美地都亚利伊勒,亚利伊勒是一座宗教氛围浓厚的城市,随处可见圆顶清真寺、犹太会堂和基督教堂。
九月,亚利伊勒的天气很热。
一辆杏色敞篷宾利停在希伯来大学的校门口。
车上坐着两个身材健壮的年轻男人,他们戴着黑色墨镜,穿着与保守的当地人格格不入的花衬衫。
不管是这辆极品豪车,还是车上的男人,都极其抓人眼球。
其中一个男人是典型的南斯拉夫人样貌,栗棕色的板寸,五官精致犹如上帝精心的杰作。另一个男人个子也不矮,却是黑黄皮肤,典型的亚洲血统,却有着不输给同伴的凌厉轮廓。
那辆车停在那里很久,车上的两个男人时不时的交头接耳,时而又不耐烦的皱眉,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隔了一会儿,南斯拉夫帅哥瓦西里摔门下车,天气太热,他喉咙早已经干的冒烟,准备买瓶冰冻可乐解渴。
名叫lee的男人翻身朝他身上扔了个空烟盒,用希伯来语叫住他:“冰牛奶!”
瓦西里一双湛蓝的大眼睛瞪的贼大,不服气还是得愿赌服输,因为昨天在跟lee比赛蒙眼拆枪他输了对方五秒。
按照最初的约定,今天一整天都得对lee唯命是从。
于是,从今天早上睁眼开始,lee就对他毫不吝啬的使用自己作为主人的权力。
包括且不限于:让瓦西里打水给自己洗脸刷牙,让瓦西里光着屁股在基地上蹿下跳。
不过这些黑水集团雇佣兵新人的服从性试验里都是小儿科。
lee这个人是吃软不吃硬。瓦西里配合度还算不错,他也没往狠手下。
瓦西里前脚刚走,lee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
大概已经到了放课时间,学校门口年轻男女来来往往,成双成堆从里往外走的人很多。lee随意扫了两眼,就现了不下七个人种。
亚利伊勒历史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是一个对比感割裂感最强烈的城市。
不同文化、不同宗教、不同民族、社会不同阶层,在这里冲撞,融合,再冲撞。
从而衍生出了同一片天空之下,像跨越时空般的不同生活状态。
就好像亚利伊勒最经典的一幕场景。
街头,年轻的士兵荷枪实弹。一侧,犹太妇女在哭墙前虔诚祈祷。
同样是二十岁的少女,有的穿着短裙短袖抱着书本在念大学,有的却已经是七个孩子的母亲,穿着只能露出眼睛遮住脚背的黑袍,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这里是先进与守旧的一体两面。
有着最前端的科技与最腐朽的文明。
漫长的岁月里,亚利伊勒无数次的建设和毁灭,无数次的兴盛和衰落,无数次的征服和反抗。
它的稳定建立在它的不稳定之上。
是lee尤其喜欢这里的根本原因。
lee懒洋洋的靠在驾驶座上,卷起衣袖的胳膊轻轻搭在车窗上。已经有不少女孩子路过时对他,或者是对他的车产生了浓厚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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