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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3页）

华霖动作一顿。

正思考着该怎么糊弄过去。

江呈衹却忽然用两指捏住她的下颚，神情似笑非笑：“通房丫头就做好通房丫头的事，别肖想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这是以为她去求世子妃想升为妾室？

男人唇角的佻薄弧度，如针般扎入华霖心口。

华霖的唇微微发抖：“是，奴婢谨记。”

江呈衹不冷不热地哼笑声，穿好衣服就往前院去了。

晚餐摆在齐婉兮的院子里。

江呈衹坐在桌前，拉着齐婉兮的手说笑，神情与在华霖面前截然不同，只有温柔没有戾气。

他不曾展露过的柔情，都给了齐婉兮。

华霖伺候在一旁，把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却没有嫉妒，只有怅然。

只因和江呈衹相识十二年，她却直到在三个月前齐婉兮嫁入侯府后，才知道江呈衹爱一个人是什么模样。

他会怜她、敬她、爱她，并小心翼翼不让她看见自己的一点坏处。

而不是像对华霖这样，肆意至极，毫不在意她的意愿。

她和江呈衹，说到底不过是少爷和通房丫头。

不知何处传来几声爆竹噼啪。

齐婉兮笑着向江呈衹举杯敬酒：“马上就要过除夕了，这爆竹倒也应景，世子，希望以后也能这样好。”

“以后。”江呈衹话语一顿，也与她碰杯。

“自是和谐美满，年岁亨通。”

华霖低眉垂眼，怔怔出神。

以后？

她的以后会是什么呢？

华霖想，她会寻一处安身之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与江呈衹再无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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