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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恍恍惚惚转醒。

春三娘的心像是压了千斤重石，透不过一点气来。

一转头，却见顾楚谕站在床边。

她还未来及开口，顾楚谕幽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凉。

“今天是初一，你该给雨儿去跳舞了。”

春三娘支离破碎的心又被重重一击。

“她还活着，当初你只让我在她坟前跳舞赎罪……”

闻言，顾楚谕一脸平寂，语气淡漠。

“雨儿爱看，她活着你更应该跳。”

说完，他大手一扯，不管不顾地将春三娘从床榻上拽了下来。

翊坤宫，正殿前。

春三娘如行尸走肉般，面无表情的舞着《绿腰》。

主座上，春时雨在顾楚谕的怀里，一边欣赏一边吃着剥好的葡萄，悠然自得。

琵琶声急，春三娘的旋舞也不得不跟着节拍加速。

身上的伤口又裂开，剧烈的疼痛接踵袭来，但她却面不改色。

一圈一圈的旋转，她只当自己是一具活死尸。

她的心已经被蛊虫啃噬得千疮百孔，这残破的身体活着也如死了一般。

……

奏乐停，一曲舞也终是停歇。

春时雨狭长凤眼扫了春三娘一眼，轻蔑道：“姐姐这几年的舞姿退步不少，还是再练练吧。”

这一跳，又是十个时辰。

旋舞、跳跃，一遍又一遍，一圈又一圈。

直跳得脚下磨出血泡，一双素白的舞鞋被血浸成血红，春时雨才挥手让她走。

碎玉殿。

春三娘一瘸一拐地回了寝殿，四肢已痛到几乎失去知觉。

她用冷水清洗了一番，冰冷刺骨的触感减轻了疼意，让她更为麻木。

刚躺下，顾楚谕就推门而入。

看着男人目光灼灼的走向自己，春三娘心狠狠一抖，裹紧了衣衫。

“时雨已经回来了，陛下不应该再找我……”

顾楚谕却没有因为她的话停下脚步，反而一边解着腰带一边来到了床榻。

“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朕？”

春三娘脸色一白，一点点朝后退，却被顾楚谕按住。

“撕拉——”

布帛四裂，烛影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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