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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她慌忙按住怦然跳动的心口，不住告诫自己。

春三娘，你是要弑君的人，怎么能动情？

……

这一日，春三娘和君若尘逛到宫门快要落锁，才分开。

春三娘刚一回宫，顾楚谕便追了进来。

他眼中的哀恸万分，显得又破碎又痛苦。

“三娘，你究竟要如何才能原谅我？求你，不要再和他来往，不要这样折磨我？”

春三娘不慌不忙卸下钗环，转过身对他说。

“我不可能原谅你。”

顾楚谕无能狂怒。

“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我已经为你做了这么多！我是一国之君，难道还比不过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将军吗？”

春三娘也不再隐忍，将心中的愤恨一股脑宣泄而出。

“当初你每日鞭笞折磨，将我当做奴隶般肆意凌辱！”

“你命我承认莫须有的罪名，初一十五在春时雨的衣冠冢前彻夜赤足跳舞。”

“将我推给蛮夷，不顾我的死活任其玩弄！”

“你为了给春时雨养身，逼我种下毒蛊，逼我催生孩子。”

“我腹中那个成型的男孩就这样没了，一尸两命我死不瞑目！”

“你做下的一桩桩一件件，可曾想过有今日？”

春三娘的连问，逼得顾楚谕一步步后退。

他张着嘴，却找不到反驳的话。

春三娘逼近了他，直视着他幽暗的深眸，一点惧色都不再有。

“你或许是个好君王，杀伐果断安定城邦，要的就是冷酷绝情。”

“但你绝不是一个好夫郎。你连基本的恻隐之心都没有。”

“你爱的，你十倍百倍的好。”

“你不爱的，便毫无怜悯之心。你冷酷得都不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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