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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三哥……”她战战兢兢抬起一双泪眼。

“语竹，我让李特助去查了江芷珊这七年在赤松监狱的医疗记录，我还得到许多据说是‘我’的命令，比如毁掉江芷珊的脸，又或者不知不觉让她死在禁闭室之类的地方。”

霍廷枭静静地同江语竹对视：“这些事也是你做的吗？”

江语竹咬着发颤的牙关，缓缓、缓缓地挤出一个字：“是。”

听到这个字，霍廷枭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总算想明白江芷珊为什么会时不时忽然露出那样的反应。

是害怕再次经受暴力吗？

因为这七年所有殴打她、欺辱她的女囚都会说：“外面有人想让你死。”

“三哥，我会改的，江芷珊在哪里，我向江芷珊跪下来赔罪好不好？”

江语竹看着霍廷枭愈来愈冰冷的脸色，不禁双十合十着求饶。

跪下来赔罪？

跪下来赔罪有什么用？芷珊现在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对她的伤害，谁也弥补不了。

霍廷枭忽然弯唇一笑，心底、喉头都苦不堪言。

他的心痛得厉害，恨不得穿越时空杀死当时七年前鬼迷心窍的自己。

“三哥？”

见霍廷枭一直不说话，江语竹愈发忐忑害怕。

“语竹，你的罪，你要慢慢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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