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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月只觉得脑袋上的青筋在突突的跳动,她也是保持着最后一点儿理智没有当场上去把人打出去。
早就熟悉苏南月脾气的桃儿都被浑身散着戾气的苏南月吓得往后退了小半步,偏偏还是有些不知死活的人非要继续火上浇油。
“苏南月,说不出来话了吧?本王还以为你同本王和离,是有了别的男人,没想到却是靖安侯!”
靖安侯的名声,京城里但凡长了耳朵的人都晓得是什么样的。
陆瑾年带头在苏南月新买安顿下来的宅子外头吵闹,摆明了也是不打算给苏南月脸面的。
行。
好。
你不给我脸面,也别要我给你脸面。
苏南月当即就抄起边上的扫帚,二话不说就冲着陆瑾年的脑门劈头盖脸的砸了下去。
把还沉浸在占据道德制高点,洋洋得意的陆瑾年打的眼冒金星。
边上两个侍从完全没想到苏南月说打就打,毫不客气,赶忙上前扶着摇摇欲坠的陆瑾年。
苏南月到底是个内宅女子,手头没多大力气,打下去也不至于真的把陆瑾年这样常年习武的人给打晕——十有八九是精神上的打击。
苏南月才管不了这么多,见到这两个侍卫扶着陆瑾年,索性又一个扫帚下去,三个人一起打。
一边打嘴里还一边念叨:“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脑子里只有你那一套男欢女爱的东西,什么玩意儿天天就知道跑老娘门口狗叫,给我滚远点!”
一段精彩不间断的国粹冒出来,字字珠玑骂的陆瑾年是一阵狗血淋头,半天都回不了一句嘴。
等苏南月打爽了,打累了,将手里的扫帚往陆瑾年面前一丢,留下一句:“打过狗的扫帚不要,谁要谁捡走。”
而后就带着一众丫鬟婆子直接将宅子大门一关,理都不理震惊的陆瑾年。
他要是不要面子,那可以继续顶着挂着扫帚条的鸡窝头在她宅子外头乱叫,反正她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有些人想丢人就让他丢去。
苏南月到底按照系统的要求和这狗男人实打实的相处了三年,对方是什么德行她再清楚不过,果不其然被打了这么几扫帚的陆瑾年,来的时候有多有气势,走的时候就多灰溜溜的,让不少围观的老百姓看了笑话。
一个个都说这摄政王陆瑾年对已经和离的前王妃余情未了,上来堵门,结果被前王妃拿扫帚打了一顿给赶回去了。
这传言一出,原本在百姓严重算得上是威严的摄政王,形象一下子崩塌了。
至于江柔儿,她听到传闻心里确实是不好受的,可是陆瑾年的性子江柔儿是知道的,她就算耍脾气去质问陆瑾年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倒不如继续装出贴心柔顺的样子好好安慰。
弄出这么一遭,陆瑾年短时间倒是没有继续去苏南月宅子那边质问的打算了,苏南月这儿清净安宁了不少。
可苏家就没这福气了。
苏莹莹红着眼,将架子上的花瓶又砸碎了一个,吓得从门口进来的宁氏愣在了原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厉声斥责伺候苏莹莹的丫鬟。
“你们就是这样伺候小姐的?一个个的当心把你们通通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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