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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顺利地来到了宣威大桥,但要通行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一般都需要有提前备好的通行证明才可,不过由于仁盗客与修平的战斗绵延日久,且隐有扩大之势,驻扎在此的卫南将军也不得不带部前去支援,导致宣威大桥上无论防守还是检查都松懈许多。
而李之罔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转瞬即逝的机会,在夜色中爬上了一队往南洲运输药品的车队,顺利地通过了大桥入口的检验。
起初,他尚有些心思盯着蔚蓝如镜的海面,但看得久了,反而有些厌恶,干脆除了吃食排泄,其余时间都长睡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几年还是几个月,或者几天,或者几辈子,李之罔突然听到了细雨砸开灰尘的声音,他坐起身来,从马车上戳开的孔往外瞅去,已没有了死寂般持续反射日光的海面,反而是层峦叠嶂的丘陵阻挡了一切,南仙洲到了,他一切的命运起始与应验之地。
他把散落的衣物迅收好,在到达南仙洲几天后的一个夜里,趁着车队歇息的空档在无人觉中爬出车厢,随后消失在夜色中。
接下来的几月,李之罔一路南行,沿途见到了太多的乱象,不被收敛的尸骨、被吊在旗杆上的士族尸体、跪倒在路边乞讨的垢面老小和在荒山野岭里抱着尸体撕咬的山妖,一切的迹象都在无声地诉说,尽管瘟疫已经结束,但南仙洲仍未从余波中恢复过来。
虽然看见的一切都与李之罔没有丝毫地关联,但不知为何,他一直努力地想做些什么以平息这样的局面。他挖坑把被剥了衣物和饰品的尸骨掩埋,将旗杆上的尸体放下,把自己精打细算的干粮送给沿途乞讨的百姓,驱赶如犬狼般残虐的山妖,极尽所能地不让恶事生在他的眼前。
尽管如此,他一刻也没有停下,在询问了不知多少人后,在一个多雨的月份,终于是来到了方削离的老家——郭旗县。
郭旗县在瘟疫刚生时便死了一大半的人,剩下的人都如方削离般四散逃乱,有的在宣威大桥未封锁前逃入中洲,有的则逃到了更南方。逃往中洲的几乎都没有再回来,逃去更南方的人在生活稳定后反而是回来了一些,但李之罔进入郭旗县后,并没有现这些人的迹象。
“人这么少,自然是都死了呗。”老叟挡住门,隔着个小缝回道,“前段时间有拒敌城的贵人逃到这边来,结果引来了山妖追逐,这不多的人啊,杀得被杀,吃得不吃,幸亏我和我老伴机灵些,躲到了地窖里,这才活着嘞。”
说罢,老叟便要把门彻底关上。
“老大爷,我还有一事要问,请稍待片刻。”李之罔赶忙伸手挡住,问道,“听说这郭旗县原有一族姓方的半妖,我想知道他家祖坟在何处,好安葬我的好友。”
老叟顿了顿,似有些恍神,随即冷漠道,“往北走出了县城有块低洼地,方家都埋在那儿。”
“多谢大爷。”
当李之罔抬起头来,门已彻底关闭,很难看出来里面有住着人。
他哂然笑笑,也不多言,往北面走去。
“老方,我终于还是没有违背当初的承诺,把你带回了家乡,只是你没有坚持到这一天。”
洼地很明显,李之罔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在挖出一个两丈来深的坑洞后,他把方削离的骨灰罐拿出来放在地上,就靠住坑洞自言自语起来。
“若早知道这样,离开冻溪谷时,我绝不会让你一同上路,至少,你仍活着。”
“老方,你抬头看看,这里就是你的家啊。虽然还下着小雨,视野不够开阔,但你应该是能看清楚得。”
“我怎么会责怪你呢。都怪我,只忙着自己的事,没注意到你也过得不开心,才让你染上了赌博。如果我早些注意到,或许这些事就不会生了,这样就不会只有我一人在此独饮,你会坐在我的旁边,给我说你的过去,你将开启的新生活,可是为什么啊”
李之罔一口饮下葫芦中的烈酒,此前感觉辛辣,如今却只觉寻常。
他把剩下的酒都倒在地上,喃喃最后一句,“好兄弟,你且安生去,下辈子,我们还是好兄弟。”
说罢,李之罔开始默默挥铲,把他有关于方削离的一切都彻底掩埋。
看着隆起的坟堆,尽管早有了心理准备,但他还是感觉到阵阵失神,瘫坐在坟堆旁不知该做些什么。
很长的时间后,确切地说,几个昼夜,当李之罔醒过来时,天空中仍下着细雨,忽得,他感觉到了迷茫。
新的土地、陌不相识的人群、不知该去往何方的茫然,种种因素让他头一次产生了一种对于自己抉择的不确切和质疑,他扪心自问,来南仙洲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可是,没有答案,一如往后他不得不努力做出的种种抉择,往往达不到正确的门槛,仅能在糟糕透顶和比较糟糕中二选其一。
“老方,我走了哈,有时间的话,我会来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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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罔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人,也不热爱形而上学的问题,当现所思得不出答案的时候,往往就会识趣止步。
因此,无论怎样,他不能再待下去了,再看一眼方削离的埋身地,便头也不回地走开。
他尚未走多远便注意到一股灵气波动,这代表有人在附近,下意识地,他往灵气产生的方向看过去,然后一个少女出现在他的眼中。
少女十七岁许,纤细苗条,比常人更瘦,看着羸弱,有摇摇欲坠之感。她有着难得的灰白色头,但脸比头更白,比脸更白的纱布叠了数层,蒙在双眼上。一袭黑衣裹满了污垢套在她的身上,映照下她的脸更为苍白,就如她颤微着的手般,即将破碎。
“你是齐暮?”
只在一瞬间,李之罔便确信他曾经见过眼前的少女,尽管这是他们在历史岁月中无可否认的第一次相见,兆天年的六月初七,一个下着雨的早晨。
少女没有任何回应,在叫出她名字的瞬间便握紧了手中的匕,随即往自己颈部捅去。
幸好李之罔和她相距不远,使上身法后几步远跳便来到树上,一步夺下了匕。
李之罔把匕藏在身后,搀扶住少女以防她跌下树去,问道,“你是拒敌齐氏的人,对吗?”
齐暮(兆天年——兆天年)抬起头来,决意以家族的荣耀死去,坚强着道,“你既已知道我的身份,何需多此一举,要杀要剐,随你便。”
李之罔有点没搞清楚状况,把匕插在腰间的束带上,扶住齐暮跳到树下,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我怎会杀你,让我看看,是不是这段时日下雨染了风寒,说话不清不楚的。”
说着,便把手往她额头伸去。
齐暮一把打开李之罔探过来的手,恼怒道,“何必惺惺作态,我仆从皆已死尽,自己又无力再逃窜,你尽管掳了我去领赏,不要在这儿佯装好人,等我化作厉鬼,照样饶不了你。”
“你你怎么听不懂人话?”
说实话,若不是看对方油尽灯枯,李之罔真想一走了之,但他又实在放心不下,只能认真想法子,好让两人能顺利交谈。
忽得,他想到自己身上还藏了件东西,赶忙拿出来道,“你看,这吊坠是我从你家先祖那儿得来的,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说过我的名字。”
说完,李之罔才注意到齐暮是个瞎子,赶忙补充道,“抱歉,我忘了你看不见,但我真的没有骗你,这个吊坠是你家先祖齐雨思在兆天年赠给我的,她说以防她的后辈认不出我。这个吊坠的模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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