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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洲,一个代表遥远和偏僻的名字,从未来远眺过去的族群从不曾找到它的存在,因为其早在无数个黑暗沉浮和光明反复的时代前就已于一片大火中毁灭。
任何足以诉清历史真相的断壁残垣和道清毁灭缘由的文字典籍也被有心人收集焚毁,只因为这是一片不详的土地,勠力盛开的只有饥荒、瘟疫、战争和鲜血。
无数的种族来到这片土地,但留不下任何痕迹,一如往后的巨人、古龙、山妖以及人类,只在时间的碾磨下艰难喘息,直到再无人回忆起有关四方洲的任何,自然也就没有任何一人能回忆起毁灭前夕统御四方洲的鲜奉王朝。
作为初始神只氓的降生之所,四方洲是寰宇间第一缕光照射和第一阵风吹过的地方,拥有远胜其他地界的浩瀚灵气,仅这一点便让无数后天神只降世争锋,那是黑暗的世代,各族群以神只的名义厮杀搏斗,建立起无数从历史的维度来看交叉堆叠起来的王朝王国,但从来没有一个王朝得以长久——它们如沙砾般崩塌损毁,也从来没有一个族群能够永恒地把持四方洲——他们如虫豸般亡国灭种。
从第一个生命的诞生到最后一个生命的消散,四方洲就从来不是一个安息之所,一片值得为之献出一切的土地。
四方洲信仰杂乱,各族群征战不歇,不同的信仰在这片土地上轮番上演。
鲜奉之前,有过相当一段长的岁月,这段岁月里巨人占领了丘陵,古龙拥有着天空,妖族则潜伏于森林,四方洲三分天下,孱弱的人族则以奴隶的身份辗转于各族群间,艰难苟活,这一局面从无上王昭告上天、下启黎生往上数整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年生改变,那是四方洲唯一可准确追述的历史前限。
天人大人永知女王怀抱疫病女神的恩典降生于世,灰光选择了人类,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人类王朝——鲜奉王朝——姗姗来迟,但却毫无偏差地走向命运的夹层。在古灰色光芒的照耀下,永知女王身边拥护了大批的信徒,其中以来自中洲的战士王天徽最为耀眼。
四万四千二百七十七年的征战,王天徽成为当之无愧的人族之主,其在疫病女神的恩惠下,以献上鲜血为代价,带领人族降服各种族,逼迫其背弃原先信仰,转投疫病女神麾下。
随着四方洲的平定,永知女王迎娶王天徽为王夫,登基于中洲王城黑纱城,建国号鲜奉,定年号世泰,是为世泰元年,战士王天徽亦成为初代四方洲之王。世泰时代历经两万年整,虽有第一次、第二次征服战争,以及永安王王守仁遭刺,但却是王朝的黄金年代,妖族南潜深海、古龙一族不敢北下劫掠、流沙一族安守流沙之地,各种族在王朝的调顿下互通有无、姻亲续代。就当所有人都以为光明常在的时代终于来临时,初王被废黜王位,囚禁于碧沉湖下,世泰时代以一种突兀的方式骤然结束。
随即永知女王临朝,改年号明德,经四千一百年。明德元年,永知女王设立觐天台,获麟,次年,封恩享王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掌一国事务。明德四千年,永知女王撤恩享王天下兵马大元帅职务,拜银的沈巍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节制一国军务。明德四千一百年,永知女王迎娶沈巍为王夫,沈巍是为第二位四方洲之王,号征战王。
次年征战王亲政,改年号兆天,经两万六百单一年。兆天两万年,征战王崩,永知女王砸碎阴浑项链,不见踪迹。兆天两万两百年,四方诸侯齐聚王城,欲夺王位,恩享王凭一己之力击退各路联军,逼迫诸侯退却,各回封地。
王朝历经世泰之光、明德之隙、兆天之芒,随着两位王者的囚与崩,女王的隐匿,终于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败,并再无任何回转之机,迎来属于它的命定之殁。
对于上诉的一切,后多以“溯命”相称的李之罔本该如数家珍,甚至他还是其中一部分事件的亲历者,但当他终于从长久不安的沉眠中苏醒过来,那注定消散的过往记忆已早早秘藏封存,唯一能拾起的不过三个字——李之罔。
在睁眼之前,他就已经有了知觉,但沉溺于身下温热的秘泉,迟迟不愿睁眼,同时升起一股惧怕,既不愿弃秘泉而去,也羞惧将来的生。
心中勇气鼓足后,李之罔终于睁开眼来,顶上是黝黑的黑暗,这让他得以尽快适应周围环境,这是一个阴沉的地下山洞,没有丝毫光明存在。
在他的周遭横八倒七地躺着诸多披甲军士,多已化作白骨,少许的还有些残肢断腿残留,而他幻梦中的秘泉不过是尸体堆积酵后的尸脓血水,这里似乎是战争后掩埋兵士尸骨的地方。
不顾鼻翼鼓动的不适感,李之罔感觉到沉重的疲惫,再次陷入沉睡。
一阵窸窣的爬行忽得将他惊醒,他双目圆睁,正与一条双足乌蟒四目相接,想也未想,一股与生俱来的狠劲逼迫他探手出去抓住乌蟒喉舌,来不及下一步动作就被吃痛的乌蟒一把甩出,直直撞到岩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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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罔闷哼一声,一边盯住乌蟒,一边抓起倒插一旁的大腿骨,紧握住武器后,他现这种感觉熟悉无比,似乎他的生前一直是一位手持武器的战士,同时若有若无的招式自脑海深处焚烧起来,他按着记忆的教导冲将上去,但却没有任何威力,反而被双足乌蟒盘身甩飞,不仅身上的甲胄尽数化为粉齑,就连趁手的大腿骨也断做两段。
霎时间,乌蟒已经盘地袭来,李之罔躲闪不及,左肩头嚯得被咬下块白肉;乌蟒又缠上他的身体,立时呼吸渐紧,表肤紫青,他只得拿大腿骨胡乱戳刺,只可惜乌蟒蛇躯坚锐,竟是半分不得入。
危难之际,响起另一窸窣的声音,他扭头看去,竟是条比乌蟒稍小些的双足白蟒。却是隔壁地洞的白蟒听闻这边动静,也欲分一杯羹。两蟒毗邻而居,虽为同一造物,但怨仇早结,此番相见,自是不免做过一场。
乌蟒将半死的李之罔甩开,便与白蟒战在一块儿,却是起了先杀仇敌再享饕食的心思。
李之罔被乌蟒勒得出气多、进气少,眼看就不行了,但他被甩在血水中,左肩头碰到尸脓,灼烧般的刺痛一下让他回过神来,眼看两蟒交战不歇,他赶忙寻找趁手兵器,只可惜铁器虽多,但却久浸水中,锋芒尽失,他只好寻了把尚存些锋刃的长剑庇身,一边屏气凝神观察两蟒的死战,一边打量地洞走向,找寻生路。
李之罔注意到,此地洞有两条通路,都昏暗不明,其中一条是白蟒来的道路,自然不能去,如今只能往另一道走。
他看二蟒尚未停歇,便猫下身子,捂住胃脏静步往外踱步。地洞中白骨嶙峋,稍有不慎便是脚心穿透的下场,他只得高抬轻放、小心动静,如此这般,才趁着两蟒搏杀无顾出了乌蟒地洞。
李之罔长吐口气,紧张之下早已大汗淋漓,甚至小腿都阵阵抽搐,他且靠在岩壁上,回头望见二蟒仍在争斗,往小腿痉挛处狠锤两把,继续往外逃生。
走了有个三百步,李之罔忽得感到身上一阵瘙痒,探手往腋下一抓,却是只一尺来长的无眼双足小蛇,他将小蛇按死在岩壁上,在身上一阵摸索,又是捉出个四五只小蛇。此时他才注意到地洞中一直有着低沉的吐信声,只是他太过紧张,竟是一直没注意到,他将小蛇尸体甩开,不禁想到这地洞中蛇蟒之数恐在万万之数。
这般念头一起,心中便是一股鸡皮疙瘩冒起,随之脚步加快,是万分都不想再待在地洞中了。
地洞中晦暗不明,难分方向,李之罔只得一只手摸着岩壁,另只手柱着长剑,一路下来,倒是也斩杀了数条拦路长蛇,至于如乌蟒、白蟒般足有十几丈长的巨蟒倒是没有遇见。
来时方向忽得传出响动,李之罔暗呼不妙,怕是两蟒争斗完毕,乌蟒见没了他踪迹,闻着气味追了上来,他也不回头望,只默默加快脚步,但力度仍尽量放轻,只恐惊扰了其他蛇蟒,届时便上无生门、下失逃路,唯有等死。
想是这般想,做是这般做,但身后动静却一刻比一刻剧烈,在狭小的窟道中犹如雷鸣,这声响不仅让李之罔愈心冷,也让诸多休眠蛇蟒醒转,整个地洞一下炸开锅来,渗人的吐信声、阴蛆的爬行声、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李之罔见此,知晓隐匿再无作用,遂再添把火,用长剑划着岩壁大步行进,吭哧的锐利声响一下又让地洞更显聒噪。
如此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他满目所见便全是蛇蟒,不仅洞窟上方往下跌落,岩壁缝隙中往外钻出,甚至脚下石路也有蛇蟒破土而出。这些蛇蟒刚进苏醒,尚分不清状况,有不少都噬族吞咬,纠结于他的反在少数,但这反而没让李之罔安心,他的眉头皱得愈得紧。
身后“嘭”得一声巨响让李之罔连忙侧目回望,只见乌蟒身子重重撞在岩壁上,但蛇信子却精准无误地指向他所在的方向。
他不再逃,吐口气,长剑击壁的动作愈快,眼见乌蟒逐步靠近,绝下逃命心思,收了动作,改用左手握剑。乌蟒体大,但动作迅利,不过数息间便已近到身前,抬起如瘤子般的头颅大啃而下。
乌蟒血腥的大口不免让李之罔鼻子鼓动,但除此之外他毫无动作,只将剑紧握,身子站得笔直,待乌蟒头颅只在一臂之距,才霹雳刺出,正中乌蟒喉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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