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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富察格格她们去了高侧福晋那里,那黄令曼也得去,不能不合群,不然小心被扣屎盆子。若是富察格格她们没有去,那黄令曼也不用去,去了反而是显得有些做作。
总之,不冒头,不出挑,不当最拉仇恨的那一个人,才是弘历后院的生存之道。
“嗻。”张富应道,连忙退了下去。
这边黄令曼又连忙吩咐如花“去把那件貂皮毛斗篷找出来,我等会儿穿那一件。”
那件斗篷没那么吸引人眼球,不会让人觉得刺眼,进而心生厌烦感。
“嗻。”如花连忙去找。
在如花找斗篷的时候,黄令曼也没闲着,飞快的将自己头上原本的金饰拔了下来,换上低调但又不显寒酸的点翠。
头饰换了,脸上的妆容倒是不用重新画,拿手绢擦擦嘴,把原本的大红色胭脂擦掉一些,显得没那么艳丽就行了。衣服也换上了一件,不是很瞩目的颜色。
等黄令曼收拾好后,张富也回来了“主子,富察格格、金格格她们已经去了。”
“走,我们也去侧福晋那里。”黄令曼当机立断的说道,披上了斗篷,就朝外走去。
没走几步就到了高侧福晋的屋子,此时此刻高侧福晋已经扶进了里间,守月姥姥、守月大夫都在里面。
而富察格格、金格格被拦在了外面。
黄令曼走进来后,见两人一脸紧张的看着里间,明间里没高格格的奴才,只能看向两人问道:“可去通知了爷和福晋?”
“侧福晋身边的人早就已经去通知了,也去请了太医。”金格格回答道。
有些积水
“金妹妹,你可知高姐姐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呀?”黄令曼又问道。
金格格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刚刚听守月姥姥说,动了胎气,有可能就要提起生了。”
“这样呀!”听了金格格的话后,黄令曼没有在继续说话,就坐在一旁。
没一会儿弘历、福晋、苏格格等人都陆续到场。
“怎么回事?”弘历冷着脸问道。
福晋对身边的安嬷嬷使了一个眼神,安嬷嬷会意,走进里间,将高侧福晋身边贴身伺候的宫女丁香叫了出来。
“奴才,拜见王爷、福晋。”丁香出来后,连忙跪下。
“丁香,我问你,高妹妹刚刚突然摔倒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福晋问道。
丁香闻言有些愤恨的说道:“奴才扶着主子走到那里,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主子突然脚一滑就朝着地面倒去,奴才扶都扶不住主子。
还是玉簪护主,及时先主子一步倒在地上,接住了主子。不过即便是如此,主子也好像动了胎气,说是肚子痛得厉害。还请王爷福晋给主子做主。”
弘历闻言黑着一张脸看向福晋问道:“梦月摔倒的地方,可派人查了?”
这话让福晋拿着手绢的手,紧紧一握,但脸上却一本正经的说道:“妾已经派人去查了,在高妹妹摔倒的地方,路面有一些像是雪融化后的积水,妾已经让周嬷嬷下去审问负责打扫那里的奴才。”
弘历闻言眉头一皱,冷着脸说道:“这么说来,这是有人要谋害爷的子嗣了,吴书来你也去查。”
“嗻。”吴书来闻言立马领命退下。
这话一出,福晋脸上的表情一僵。
弘历这是什么意思?
哪怕弘历找了一个借口,福晋仍然觉得弘历的本意是不信任自己,觉得有可能是自己害了高侧福晋,所以才派吴书来下去调查这事。
就在屋子里的气氛微微有些尴尬紧绷的时候,富察格格突然有些伤感的说道:“说起来这事,却让妾想起来了三年前的事情,妾也是这么摔了一跤,没了一个孩子。”
“富察姐姐!”黄令曼这个时候立刻提高了音量,打断了富察格格的话。
待所有人都看向她的时候,黄令曼才缓缓说道:“大年初一的,富察姐姐不该说这样的话。”
黄令曼没有评论“对与错”,只是说“该与不该”。
福晋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锐利的眼神看向富察格格和其他人说道:“这里有我和爷在,你们都回去吧。”
“嗻!”几人领命道。
虽然有一部分人想要留下来看戏,但福晋都这么说了,大家也只能依言退下。
等走出了高侧福晋的屋子。
走在最前面的富察格格停下了脚步,看向黄令曼用意味不明的语调说道:“黄妹妹如此懂事,也难怪爷喜欢你。”
黄令曼闻言毫不客气的说道:“我自然比不了富察姐姐,这个时候都不忘争宠。”
说完,黄令曼也不理会富察格格,直接示意扶着自己手臂的如柳,扶自己离开。
这副姿态着实把富察格格气着了,恶狠狠的盯着黄令曼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让绿柳扶着自己离开。
走在黄令曼和富察格格身后的几人,见状对视一眼,然后默契的静悄悄的离开。
一个虽然现在无宠可有弘历的长子,一个现在虽然没儿子但有女儿又有宠,两人都不是金格格苏格格她们现在能比得了的,自然不敢随便开口,以免让富察格格调转目标把气发泄到自己身上。
何苦给自己找麻烦了。
等黄令曼等人走后,弘历的脸色也没有好起来。
富察格格那话虽然在今天大年初一的时候听着有些晦气,并且也的确有意图吸引弘历注意博取弘历同情,有争宠的嫌疑,可说的却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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