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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令曼对自己的大哥三弟还有些了解,但对于那些侄儿侄孙,就属于知道有这个人,连面都没见过,更不要说了解。强行扶持他们上位,对黄令曼、对永璠,对他们来说都未必是好事。
三十多年下来,黄令曼已经累了,不想在想那么多。
而永璠后宫的事情,黄令曼也不想管。
当然要是皇后或者是其他人做得太过分了,黄令曼还是会出手的,但目前来说没必要。
她现在只想享受胜利果实,努力活得更久一些。
皇后闻言心里大喜,她现在虽然是皇后,可头顶上可是有两层婆婆,两人要是不服老“作妖”起来,有得皇后头疼的。
尤其是太皇太后可是有前车之鉴。
皇太后之前才当了皇贵妃一人独大不到两个月,就要交出宫权,估计心里未必会乐意。
现在皇太后表了态,不会插手宫务,皇后如何不松一口气。
“是儿子劳累皇额捏了。”永璠没皇后想得那么多。
黄令曼看向两人问道:“你们之前可暂拟了章程?”
“温惠皇贵太妃,儿子准备再加一个字的尊号。”永璠说道。
这位可是圣祖仁皇帝的和妃,世宗加了贵妃,先帝加了皇贵妃,到了他这里,没法再进位分,不可能加封对方为皇后,那就只能加尊号。
而三个字尊号的嫔妃,有旧例,先帝在乾隆元年十一月尊圣祖密嫔王氏为皇祖顺懿密太妃、尊圣祖勤嫔陈氏为皇祖纯裕勤太妃。
永璠此举不出格。
过继绵安
黄令曼闻言点头“温惠皇贵太妃现在是圣祖后妃里唯一还在世的人,加一字尊号很是妥当。”
这也就是表面功夫而已,实质上啥都影响不到。
“裕贵太妃儿子也想晋一晋。”永璠接着说道。
言下之意就是把裕贵太妃晋位为裕皇贵太妃。
黄令曼闻言问道:“谦太妃了?”
“儿子正要和皇额捏说了。”永璠面上有几分难色的说道:“这几日一直有人参奏果亲王,参奏他在清辉阁大火之时,不但住得最近来得最晚,而且还嬉嬉哈哈,毫无对汗阿玛关念之情。
除此之外汗阿玛之前让人调查审理的两淮盐政高恒替京师王公大臣贩卖人参牟利一案,幕后之人就是果亲王。此外果亲王令各处遣关差购买蟒袍、朝衣、刺绣、古玩以及优伶,却只给很少的价钱。还曾以门下私人嘱托阿里衮选用他门下奴才,只是阿里衮未答应而是上奏给了汗阿玛。”
如此种种行为,虽然够不上谋逆那种大罪,但长期如此却也开了一个坏头,会让更多的宗室“学习”。
与此同时,这个案子也算是众臣子试探永璠这个新上任的皇帝成色的案子,看看永璠到底是心狠手辣公事公办之人,还是顾忌名声血脉的“仁君”。
果亲王不但是永璠的亲叔叔,而且果亲王弘曕是被过继给了世宗的十七弟允礼,而允礼的额捏纯裕勤妃,当年可是抚养过永璠的,所以情分可不一般,毕竟皇宫里的主流可是生恩不及养恩。
顿了顿永璠又说道:“二十二年,汗阿玛让果亲王去盛京恭送玉牒,果亲王却上奏说自己要先去打猎,然后再去盛京。”
连弘历的命令都敢讨价还价,轮到他这个侄儿当皇帝了,果亲王还不知道尾巴得翘得多高,怕是要上天。
所以永璠是准备处罚果亲王的,但因为纯裕勤妃的事,又有些不好处罚了。
罚轻了没效果,罚重了会被人说嘴。
黄令曼想了想心里有个主意,但这话却不太好在皇后面前说,因此看向皇后说道:“本宫刚才经文还有差一点没抄完,皇后便替本宫去书房抄完吧。”
皇后闻言也不恼,知道黄令曼是有话要单独对永璠说,因此故意随便找个借口支开自己,便笑着说道:“能替皇额捏抄写经文,是妾的福气,妾这就去。”
等皇后走后,黄令曼看向永璠说道:“先帝对果亲王如此厚爱,没想到果亲王却放纵不堪,自然是应当狠狠处罚。本宫知道皇帝你的顾虑,无非就是纯裕勤妃养了你一场,果亲王现在又是纯裕勤妃的嗣孙,你轻了重了都不好。本宫心里倒是有个想法。”
永璠闻言知道重点话来了,也不知道皇额捏要说什么主意,还要把皇后支开。
“硬说起来,现任的果亲王弘曕和纯裕勤妃果毅亲王除了先帝那一道过继圣旨之外,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纯裕勤妃又没有抚养过果亲王,双方也没什么姻亲关系。”
说到这里黄令曼看向永璠“而皇帝你,却是真真实实的被纯裕勤妃抚养过,弘曕如今不思先帝恩德,反而是败坏果亲王名声,实在是可恶至极。不若以此为由,剥夺弘曕继承果亲王爵位之事,然后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而果亲王的爵位有你的儿子去继承。”
听黄令曼说完,永璠在心里想了想,理清了黄令曼话的思路。
他不好过重处罚现任果亲王弘曕,是因为他是自己实际意义上的养
母纯裕勤妃的嗣孙,可只要把这层光环剥夺了,自己就可以秉公处置了。
而果亲王的爵位,让自己儿子继承,看似是改世系,对宗室下手。
可永璠可是真真正正被纯裕勤妃抚养的人,说起来纯裕勤妃真正抚养过的人只有雅利奇和永璠姐弟两人,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没有被她抚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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