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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断回荡。
“她以为靠一群乌合之众就能成事?简直可笑至极!”
人面陶罐猛地停下手,双手紧紧揪住白玉菩提子的头,将她的头硬生生地抬起,迫使两人四目相对。
“我可不一样,我只相信自己。那些所谓的同伴,不过是我达到目的的工具罢了。”
白玉菩提子嘴角挂着鲜血,眼神却依旧倔强。
她费力地扯动嘴角,挤出一丝冷笑:“所以……你害怕了,你害怕白玉羊角杯,才想从我这里套取情报。你以为这样就能胜过她?太天真了……”
人面陶罐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愤怒如同汹涌的潮水,再次将她淹没。
“住口!”她怒吼一声,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白玉菩提子的脸上,这一巴掌的力量极大,打得白玉菩提子脑袋一偏,整个人差点再次摔倒在地。
“我会怕她?开什么玩笑!”人面陶罐的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
“我只是不想被她坏了我的好事。只要掌握了足够的信息,我就能先下手为强,把她和她的那些手下一网打尽。到时候,整个世界都是我的!”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世界之巅的那一刻。
“你在做梦……”白玉菩提子虚弱地说道,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白玉羊角杯的实力远在你之上,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就算你知道了一切,也改变不了结局……”
人面陶罐脸上挂着扭曲的笑,眼神中透着疯狂与决绝,一步一步逼近瘫倒在地的白玉菩提子。
“但是我会成为那个无法死去的钥匙,白玉羊角杯眼里一根拔不下来的刺。”
说罢,人面陶罐拿出一根粗绳,动作粗暴地将白玉菩提子的双手反剪到身后,一圈又一圈地缠绕着,粗糙的绳子深深勒进白玉菩提子的肌肤。
白玉菩提子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人面陶罐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更盛,冷哼一声后,将她像拖死狗一般拖到房间中央的一把破旧椅子前,又用绳子将她的身体和椅子牢牢捆绑在一起。
做完这一切,人面陶罐缓缓蹲下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
她用手指轻轻抚过匕的刀刃,眼神中满是阴狠。
“你不是不说吗,那就为了忠诚奉献你的一切吧。”她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接着,人面陶罐一把抓住白玉菩提子的手腕,将匕的尖端抵在她的皮肤上。
白玉菩提子感受到那冰冷的触感,身体猛地一僵,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你……你要干什么……”她蜷缩在墙角,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抖,声音也打着颤,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不远处,人面陶罐的手缓缓抬起,一把锋利的匕在黯淡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白玉菩提子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视线紧盯着那匕,吞了吞口水,带着哭腔说道:“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稍作停顿,白玉菩提子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快说道:“她让我给你们三个打电话,问一个叫陆凌雪的小姑娘,就是那通电话,然后她就让我走,我就走了。”
人面陶罐沉默片刻,那看不清表情的面容转向白玉菩提子:“没说别的?”
白玉菩提子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眼神满是急切与诚恳:“没有,真的没有。”
“陆凌雪?”那尊诡异的人面陶罐突兀声,她的表情扭曲,夹杂着些许不满:“她们两个是怎么凑到一起的,啧。”
随后,它将目光转向一旁被捆绑在地的白玉菩提子,白玉菩提子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你就待着这里,”人面陶罐冷冷说道,“我不信白玉羊角杯会不要韩国的管理权,毕竟蚊子再小也是肉。”
话音刚落,人面陶罐伸手拿起一块脏兮兮的抹布,不由分说地狠狠塞进白玉菩提子嘴里。
做完这一切,人面陶罐没有丝毫停留,在一阵“呜呜”的低鸣声中渐行渐远,只留下白玉菩提子在原地,眼神满是绝望与无助。
在那片广袤无垠的稻田里,墨绿的稻穗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却隐匿着致命的危机——一条毒蛇正潜伏其中。
要想将这条隐匿在稻田深处的毒蛇消灭,先得把它引出来,而充当“引蛇出棍”这一关键角色的,便是陆凌雪。
她宛如这场狩猎中的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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