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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明媚。
别墅里,一片靡靡之音。
床笫之间,不断传来男女欢爱之声。
阳光洒在地面上,男士的皮带,女人的高跟鞋,散落一地。
温情一刻过后,宋暖窝在男人结实的腹肌上休息。
路子扬靠在床头吸烟,散漫随意。
暧昧的气息在俩人之间流转。
良久,宋暖突然起身下床,捡起地上凌乱的衣物,边穿边说:“子扬,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路子扬抽烟的手顿住,“什么意思?”
宋暖回头冲他笑:“字面意思,我结婚了,你知道的。他马上要回来了,我不能让他知道你的存在。”
她拿起柜子上的包,从里面掏出一张支票,随手写了五百万放在路子扬的腹肌上。
“这是这三年来的辛苦费,车和房子我也为你选好了,近期便会过户到你的名下。以后,好好开始新的生活,不要再联系我。”
秦氏集团的秦老爷子和宋暖爷爷是至交好友。
在宋暖和秦禹川还未出生时,俩老头便给他们定了娃娃亲。
俩人在同一个医院出生,上同一所幼儿园。
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始终形影不离。
对宋暖来说,和秦禹川在一起,就像每天呼吸一样,镶嵌在她的生活里。
二十一岁生日宴上,在整个凉城各大世家贵族的见证下,秦禹川向宋暖求婚。
那个时候,宋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
俩人本计划毕业完婚。
可大四那年,爷爷突然病倒,弥留之际,恳求宋暖和秦禹川将婚礼提前。
宋暖答应。
凉城两大家族联姻,举办了世纪婚礼。
洞房花烛夜,秦禹川一改往日宠溺的态度,向宋暖坦白,他早已另有所爱,所爱之人正是宋暖同父异母的妹妹,宋凝雪。
娶宋暖,不过是被他爷爷逼迫,完成爷爷的遗愿。
当时的宋暖,整个天都塌了。
十几年的感情,被他践踏蹂躏,残破不堪。
宋暖本想提出离婚。
爷爷却突然公布遗嘱,要求他们婚期必须满三年,她才能拿到宋氏集团的继承权。
母亲在宋暖六岁的时候便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罪魁祸首,和自己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以及小三上位的继母,脱不了关系。
爷爷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她必须拿到宋家的继承权,才有能力调查当年的事。
怕爷爷接受不了真相撒手人寰,宋暖忍下了秦禹川近乎羞辱的坦白,以重利为诱饵,半逼半求要他签了一份契约婚约书,为期三年。
秦禹川妥协。
新婚第二天,他便以为集团开疆扩土为由远赴法国。
宋凝雪紧跟其后。
三个月后,爷爷去世。
路子扬就是在这个时候闯进她的世界。
他是风花雪夜里新来的陪酒小弟,宋暖是他的第一位客人。
从见到宋暖开始,他就死盯着她,用尽男人追求女人的所有手段,霸占着宋暖所有的时间和空间。
刚开始,宋暖觉得这男人真新鲜,风月场所还玩起真情实意这一套。
可慢慢的,她发觉自己有点不对劲。
对不该动情之人动情是大忌,他们注定不会有任何结果。
烟灭在掌间,男人起身,狭长的丹凤眼里充斥着阴鸷:“你想甩了我?”
宋暖已经穿好衣服,站在床边笑颜如花,“这不是甩,这是好聚好散。”
“如果我拒绝呢?”
宋暖噙着笑意走上前,微微颔首,娇艳如花的脸,又清纯又腹黑。
她的小手在他的腹肌上画圈,声音温柔蛊惑:“可是主动权好像从来不在你手上。我,已经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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